* “打死了我,你就再找不到玉佩了。”白筝抬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镇定。
蒙面人闻言一愣,朝着白筝而去的手势同时一滞,就见白筝戏谑地看着他。
“你应当也知道,如今定远侯爷的人都在找我,这假山堆本就不大,就算我力气再小也能将这玉佩丢到外面。
你说他们会不会捡到?若是他们捡到了,你又预备怎么抢回来?
是拿一具我的尸体去惹怒侯爷,还是挟持了我,用我的命去交换?”
在意识到蒙面人对玉佩的执着时,白筝便想起了方才殿上,凤景炀对于玉佩的势在必得。
这玉佩背后定然有秘密。
正因为想到了这一层,白筝便将玉佩当成了自己的护身符。
可白筝更知道,对于这个蒙面人来说,从自己手里夺走玉佩,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既然左右都是死,不如放命搏一搏。
果然,听到她的话,黑衣人狭眸半眯,上下打量着她,显然是在审视白筝的分量,够不够他去凤临渊手里换得玉佩。
“对了。”白筝理了理额旁凌乱的碎发,笑道,“我忽然想起,这假山外头有一边,围着一个湖,万一玉佩被我扔进了湖里,阁下现在出去找找,也就不用和侯爷打照面了。”
“当然了。”白筝向前走出几步,冲着正往外不要钱的迸发着寒气的蒙面人微微一笑:“这只是一半的可能罢了,所以还是要劳烦阁下留着我的性命,毕竟若是玉佩最终还是落到侯爷手里,今日留一线,日后万事也好相商不是?”
“哈哈哈……”听完了白筝的威胁,蒙面人突然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
白筝警惕地看着他,满是惊疑。
随着蒙面人的笑声落地,不远处,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和惊叫声:“不好了,出事了!”
白筝心中一惊,就见眼前的蒙面人正冷眼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
“愚不可及!”
他扔下了这句话,却不对白筝动手,只顾自转身离去。
可这一句话,却在白筝的心底翻起了滔天巨浪。
愚不可及?为什么他要说这句话,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玉佩?
自己到底算漏了什么。
白筝若有所思地看着蒙面人离去的背影,在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中,一动不动。
突然,一只大手覆上了白筝的额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上头的几丝,方才打斗中划出的血痕。
“筝儿,你受伤了。”
那声音温润如常,带着满满的疼惜。
白筝微偏过头,看着眼前人因为来得过于匆忙,一贯清润的神色难得有些慌乱,不由舒展眉眼轻轻一笑:“你来了。”
凤临渊点头,语气中满是歉疚:“是我来迟了。”
“我没事。”白筝扬眉一笑,复又朝着开始传出震天哭声的假山堆后方,昂了昂下巴:“那边出什么事了?”
凤临渊的视线循着那哭声转向了假山堆后方,眸子里的温润褪去,满是冰寒。
“郑嫣死了。”
“什么!”白筝倏地回头,白玉簪子垂下的坠子猛地拍打在脸上,传来一阵冰凉。
郑嫣死了?怎么会!
“去看看!”白筝毫不犹豫地道。
如今郑嫣在离白筝这么近的地方出事,只怕这脏水十有八*九是要泼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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