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临渊抬起头,手指轻柔地拂过她耳畔的发丝:“所以啊,筝儿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地保护好自己。因为筝儿,是我活着唯一的动力。”
凤临渊微笑道,那笑容似乎是从未有过的明朗温暖,白筝不由得有些恍然。
只觉得一个淡淡的,带着点点暖意的唇轻轻落在自己的唇上。
只是极轻的一点,似乎流连了片刻。
然后听到凤临渊的呢喃在耳畔响起,“筝儿,筝儿……”
唇边似乎还有点轻微的酥麻的感觉,白筝觉得自己素来骄傲的反应能力似乎有些完全停滞了一般。
窗外阳光正好,冰封的冬日彻底过去,新鲜的生命开始萌芽。
“丫头!你没事了吧,快把那红梅酒拿给我喝几口!”急切的叫嚷声自门外传来,白筝猛地起身,看着凤临渊含笑望着自己的脸,不由烫得更盛。
是周元宁趁着墨藜和蓝洵不注意,径直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也不与你计较下毒的事了,外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红梅酒,你都藏哪去了?”周元宁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什么,只冲着白筝不满地问道。
方才他馋虫上脑,早在门外就拖着黄莺和墨藜把酒的事情问了个遍。
倒也不是墨藜他们故意不给,只是带来的红梅酒大部分都投进了清河郡的大江小河山泉水中,剩下的在今日一早莫忧酒馆门口抢购一空,哪有什么剩下的。
越是喝不到的东西,越是抓心挠肝。
看着周元宁一脸急切的模样,白筝忍不住轻笑出声:“带来的那些只怕是都已经没了,周神医若是要喝,就得委屈神医陪着晚辈去趟永定了。”
“那你就快起来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周元宁一听,毫不犹豫地上前拉起白筝的手,想要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紧随而来的墨藜脸色大变,还未出手,一旁的凤临渊已欺身上前。
周元宁只见眼前一道白影掠过,拉着白筝的手一痛,下意识松开了手。
等看清时,就发现本躺在床上的白筝,已被凤临渊抱在了怀里。
“等筝儿休息好了再回。”凤临渊冷冷地出声。
白筝哭笑不得,扭了扭身子,从凤临渊的怀里跳了下来,却还是温柔地道:“早些回,早些让周神医给你解毒。我已经没事了,趁着现在启程,还能在天黑前回到永定。”
“我的事不必着急……”凤临渊紧张地护住从自己身上跳下去的白筝,话未说完,蓦地对上了白筝含怒的水眸,只好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
“筝儿,你刚中了毒,身子还很虚,一定要好好休养才能再行长途跋涉。”
“就她那点小伤用不着休养,这丫头身子比你都好,还是你这病秧子快点回去解毒吧。”周元宁冷哼一声。
白筝点点头,接口道:“大夫都发话了,你就不要同我争了,大不了,回城路上我乖乖坐墨藜准备的马车,里面铺满了厚厚软软的垫子,不会累的。”
白筝说着,讨好地抓住了凤临渊的手臂,在自己身前晃了晃,黑白分明的眼眸巴巴地看着他,直看得凤临渊心里痒痒
的。
凤临渊叹了口气。
面对这样的白筝,拒绝的话噎在喉咙,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半晌,他深深叹了口气,伸出食指点了一下白筝的脑袋:“好吧,你就乖乖同我坐马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