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自然是任人欺凌。
她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又有什么奇怪的?哪还用得着白三小姐费心思去找人?”
丫头听到这话,才沉吟着点头道:“我就说嘛,一个闺中小姐,怎会心思这般狠毒,莲衣不过是一时情急为了找她的情郎才出此下策,又不是故意和白府作对,白三小姐何必就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呢?”
身处倚翠阁,莲衣自然不可能没侍过客,只不过像她这等级别的花娘,已经有了挑选客人的权力,因而,身陷倚翠阁的这些年,莲衣并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要不然也不会养成清高傲气的性子。
现如今,她被人毁了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容貌,又被抢走了所有赖以为生的积蓄,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群不知名的男人轮番欺凌。
即便她熬过了这一番欺凌没有当场被虐致死,以她的性子,清醒过来之后,定然也是寻死觅活。
总之一句话,莲衣活不成了。
想到这里,那女子的唇畔便浮起了一道冰冷的笑意,她回转过头,盯着镜子里那不论叫谁看上一眼,都会被勾走魂魄的绝美容貌,悠悠开口。
“白三小姐的心思狠毒不在这里,你可不要小瞧了她。”
……
“阿——嚏!”
翻开蓝洵送来的厚厚一叠定远侯府的账目,白筝还没看几页,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喷嚏。
“谁在骂我么?阿——嚏!”
倒把一旁伺候的竹苓急坏了,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厚实的大氅披在白筝肩头,叮嘱道:“小姐要多穿些,想是今日变天,小姐在高昌侯府着了凉。”
已休养恢复的青芍也不甘落后,跑去厨房倒了杯烫茶,硬要白筝喝下:“小姐喝茶吧,身子里头暖了外头自然也就暖了。”
白筝哭笑不得地看着身上的大氅,和眼前那杯似乎才刚出锅的沸水,连连拒绝道:“刮了点风就着凉?你们小姐我身子哪有这么虚……阿——嚏!”
眼瞅着这个喷嚏,力度大到直接打翻了白筝眼前,那杯还未放稳的烫茶,青芍眼疾手快,也顾不得其他,抱起了桌上的账本就躲到一边。
倒是竹苓躲闪不及,被那茶水溅到了腿上,顿时烫得大声叫唤起来。
“哎哟!烫烫烫……你个没良心的青芍——亏得我前些天那么照顾你!”
正为抢救出了账本而沾沾自喜的青芍听到这话,当即变了脸色。
罪魁祸首白筝悻悻地擦了擦鼻子,这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走到竹苓面前就欲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可她还未蹲下,就见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同时,她的手上多了一堆沉甸甸的东西。
定睛一看,竟是青芍将救下的账本塞到了自己手里。
“你怎么样,可烫得厉害?”青芍一脸焦急。
白筝放眼一瞧,知道竹苓只是裙边沾湿了一点,并没有真的被烫到多少,这才放下心来。又见青芍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不由得弯起唇角。
自上次青芍被扣押宫里受了伤,在白府好生休养才逐渐恢复后,她与竹苓,及自己的感情都有了明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