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笑,“他可能是怕打扰我们,所以就偷偷躲起来了。”
傅延川原是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傅踽行可能在这里站了许久,而他与林宛白之间,其实也没什么,清者自清,解释了反倒是欲盖弥彰。
傅踽行从花坛里走出来,说:“不是,我只是捡个东西。”
林宛白没有戳穿他。
捡个屁。
傅延川觉出这两人之间似是有些问题,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林宛白抱着手臂,质问:“你捡什么?”
“捡东西。”
“什么东西?”她预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傅踽行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了话题,“小静说你走丢了,我就过来找找,怕你会害怕。碗还没有洗完,我这就要回去,你也一起吧。他们到底是长辈,不可这样怠慢。”
“家里没有佣人么?怎么还要你洗碗,你疯了?”
他笑而不语,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他当然可以反抗,但在这个家里那么多年,他知道最好的办法,不是凭着一口怒气的发疯式反抗。
过了一会,他拉住她的手,轻哄说:“饿了么?我让佣人单独做了你爱吃的菜,现在回去吃还是热的。”
林宛白吐了口气,点了下头。
两人一块往回走,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有些粗糙,都是干活干出来的。
她的手指摸着那一层茧子,有些心疼,拧着眉毛看他,说:“你不是这个家里的佣人,你没有必要去做那些事儿,你可以反抗。你现在是我林宛白的老公,她姜淑芝凭什么指使你?”
他捏了捏她的手,“不可以直接叫长辈名讳。”
“她没有长辈该有的样子,就不要指望谁会尊重她。”
“小白。”
林宛白哼了声,“反正不要指望我心里会尊重她!”
回到主宅,林宛白先去厅里跟几个长辈打了声招呼,而后去厨房吃东西。
她进了厨房才发现,碗碟一大堆,只洗了一半。
傅踽行这会又穿上围裙,继续洗,旁边也没有人帮忙,佣人都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她回头往大厅里看了一眼,那些人嘻嘻哈哈,欢声笑语,真是好生融洽的一家人。
她心里有气,恨不得拿水槽里的污水过去浇他们一脸。但她还是忍了,拿了另一个围裙,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碗,用清水冲干净,又用毛巾擦干里面的水,放在了旁边。
她不守规矩,姜淑芝倒是不能拿她如何,却可以以此来拿傅踽行出气。
傅踽行看着她,阻住了她的动作,“别闹。”
“谁闹了。我们是夫妻,你做我当然也要做,不分彼此。而且,你要我现在出去跟他们坐在一块聊天,还不如叫我在这里洗碗来的自在。”
她拉开他的手,与他换了个位置,让他站在旁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