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无法灵活挪动身体,加上下午那么一场恶斗,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如果要想与对方打持久战,或者打混战,那是一定讨不到什么好处。唯有先把对手给激怒起来,来上一个各个击破才行。
看到年轻犯人扑了上来,张峰也不避让,“呼”的一拳直击对方小腹。只听“哎哟”一声,年轻犯人就象是石头似的被扔了回头。
“下一个。”张峰勾了勾小手指头。
这么一种极度鄙视的动作,只要是有火气的人都无法忍耐得住。
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他扳扳手腕,再活动一下四肢,这才朝着张峰说:“小子,休得猖狂。”
旁边有人帮助捧场道:“房爷是宝老大手下头号大将,你还是识相一点吧。”
“什么宝老大?不会是新区帮的穆山宝吧。”张峰懒洋洋地倚靠在牢门上说话。
“小子,你竟敢对宝老大无礼!”姓房的中年男人大怒道。
有了他这么一道指示,当晚9号监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成了瞎子、聋子。
这一次的交手,姓房的先是一个直冲拳。三分实,七分虚。如果张峰出手,他再跟着变招。
谁知,张峰根本不玩虚的,迎面就是一招黑虎偷心。等到姓房的觉察不对,想要全力出手的时候,已经是为时晚矣。
“还有人上吗?”张峰又问了一声。
但他没有想得到,会有这么多的歹徒明火执仗地打上门来。更没有
想得到,作为保护神的警察会是如此袒护歹徒。
刚进监房,他就大步走到最好的铺位那儿,伸手将坐在那儿聊天的一个大汉一拎,朝空地上一摔。
话说得这么明白,姓房的大汉心中明白张峰说的是事实。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不肯甘心。
尽管是怒火直冲脑门,叶昆仑还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要考虑妻子的承受能力,就必须按捺自己的火气。
虽说早就知道会有人上门找麻烦,会要出现一些难以想象的后果。
“想要打架的就出手,爷爷刚打了新区帮的穆山宝,手上正痒着呐。”王成大大咧咧地说。
守在值班室的孔一凡,连忙抓起电话向张玉富报告说:“开始了,开始了。”
早有准备的张玉富咧开大嘴,打了几个呵呵,就给应付了过去。
接到电话的张玉富,一本正经的教训道:“开始什么!把监控器调到其他监房去,这9号监房就由他们折腾去吧。”
“你瞎说!宝老大的杀手锏,你那个龙哥能躲得过去吗?”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说。
当然,这一切都是叶小龙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状态下才会发生。
只要是在道上混的人,很少有人不知道新区帮穆山宝。听到这个年轻人说得如此霸气,想要挑事的犯人立即熄了火。
“废话少说,咱们手下见功夫。”有了刚才交谈,姓房的嚣张气焰收缩了许多。
王成那儿,就没有这么复杂。
最终的结果,他们要到明天早晨才会在例行巡视的时候发现。
双拳相交,姓房的明显吃了大亏。只听得骨裂的声音响起,姓房的大汉“哇”的叫出声来。
监房里的惨叫声,同样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
“什么狗屁杀手锏!不就是那两颗吓人的核桃嘛。连我龙哥一块油皮也没能擦得掉,还好意思说什么杀手锏呐!”张峰嘲讽地说。
沙丽哭天喊地,跌跌撞撞跑到饭店以后,叶昆仑也到了现场。目睹这一切之后,他那儒雅的面孔上,也难得地变得铁青。
如果自己能帮老大出了这么一口气,日后出狱之后,也是能在新区帮扬名的资本。
监房里的情形,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叶小龙的饭店那儿,倒是闹了个不亦乐乎,闹得沸沸扬扬,全城轰动。
最后的结果,是姓房的让出了头铺给张峰。先献香烟,再献糕点和水果。很快,二人也就成了朋友。
在哨位上站岗的武警战士,听到监房里发出的惨叫声和打斗声,立即给看守所领导打电话示警。
到了那时,他们也许会故作怜悯的叹息几声,也许会大发雷霆,发狠要追查事情的真相。
“什么狗屁老大!在我龙哥手中,就连一拳一脚都没能撑得下来。”想到当时的情景,张峰乐得哈哈大笑。
如果不是有了马先生的帮助,自家这个亏可就吃得没处伸冤了。
饭店这边刚一出事,沙兵就到了现场。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电话打给了姐姐、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