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张玉富对方晓蕾所动的念头之后,张雪曼和罗之谦这对母子顿时就都炸了锅。
先是‘咣当’一声响,张雪曼砸碎了那只视如至宝的景泰蓝茶杯。接着,罗之谦又将跟前的茶几一脚踢翻在了地上。
坐在外间的黄秘书听到响声,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一眼看到的情形,就是脸色铁青的董事长,还有那气得眼睛发红,正在用力揪着领带的罗之谦。
“黄秘书,你打电话给看守所的张玉富,让他立即给我滚过来!”张雪曼面色冷峻的吩咐了一句。
黄秘书打来电话的时候,张玉富正在让狱医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喊着疼,一边咒骂着方晓蕾和袁语梦。
口中含混不清的说着狠话:“臭娘儿们,你们下手可真毒。哼,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这样的狠话,也只有一半是真话。对付方晓蕾,张玉富是真的想要这么去做。对付袁语梦嘛,也只是说说而已。
那个身份不明的表哥,几次三番地教训过张玉富。差点断掉命根子的经历,让他刻骨铭心。
校长的人当保镖,也没有一点作用。事后,校长的人倒是说过要重派人手,把丢掉的面子给找回来。
想到对方的手段,想到对方的军方背景,张玉富没有答应这样的安排。
少玩一个女人,不是多大的事情。要是让人断了命根子,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也就算是全完啦。
那种太监一般的生活,还不如早点离开人间哩。
在电话中,那个表哥专门交代过一句。说是袁语梦少掉一根头发,也得唯张玉富是问。
碰上这样的女人,张玉富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哪敢真的去报复哩。说来说去,也只是嘴上发发狠罢了。
听他说了这么多的狠话,帮助包扎的狱医也在为二女担忧。心中一分神,手上的劲儿也就大了一些。
“哎哟——你想找死嘛。”
“对不住,对不住。”
“你不想好好的干,明天就给老子到监房管理犯人去。”
“是、是、是。”
狱医心中清楚,就为了刚才在会议室先给那三个犯人换药的事,张玉富心头火气大得很。
哪有堂堂的大所长,反而要排在犯人后面换药的道理。为了这个先后秩序,张玉富还和伍宝章大吵了一番。
到了后来,还是赵大康的一个电话,才让张玉富给歇息了下来。由于这样,此时的张玉富和刺猬一个样,根本就碰不得。
手劲用大的后果,只有乖乖挨骂。就在张玉富还想再耍威风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号码,张玉富立即站了起来。只见他满脸媚态的连连点头,口中也在不住口的说:“好,好,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话一说完,也不管脸上还没有包好的纱布,用手一扯,往地上一丢,转身就往外走去。
看到张玉富如此慌忙的往外走去,狱医小声嘀咕道:“不是你家着火,就是你老婆、孩子给车子撞死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听到张玉富问道:“唠唠叨叨的样子,在说什么呢?”
这一问,顿时就让狱医差点给吓得魂飞魄散。我的老天爷啊,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又转回头了呢?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所长,你还有什么吩咐?”
“下午你不要出去,等我回来之后再进行包扎。”
“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在这儿等候,不会离开的。”
等到张玉富重新出门之后,狱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这一次,他是吸取教训,什么话都没有说。
话说张玉富离开医务室,并没有立即离开看守所,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方晓蕾刚刚报到的时候,张玉富也曾查询过她的家庭情况。得知方晓蕾的父母亲都是老师之后,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听说过方家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由于这样,张玉富方才敢于如此肆无忌惮。
他心中笃定得很,就是欺侮了方晓蕾,也不会有人出来帮助讨要公道,不会出现袁语梦那样的麻烦事。
刚才接到黄秘书的电话,张玉富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那个叫黄月的小秘书,口气有些不对哟。
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让张家姑奶奶生气了呢?想来想去,张玉富就是想不出答案。
到了最后,他想到了下午刚刚发生的事情。难道说,这个方晓蕾与张家或者罗家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他立即就给政治部的曹洋洋打了一个电话。
“洋洋,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我想查一下方晓蕾的家庭情况。”
“你说我想当人家的上门女婿,你别说笑,我老张多大的岁数啦。”
“谢谢,谢谢。”
张玉富一边打着呵呵,一边听着曹洋洋介绍情况。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手中的话筒就“砰”的一声掉到了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