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的张玉富,听到孔一凡的哀嚎,朝着窗外‘呸’了一口痰,口中咕噜道:“你冤枉?老子才真的是冤枉呐。”
看到走廊上有不少警察在那儿探头探脑的朝自己看,他的心中更是大恼。
顿时大声吼叫道:“看什么看!所有人都到会议室集中。谁敢迟到,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看守所里,刚刚召开过会议的会议室里,重又坐满了人。
不但是没有上岗的警察要到场,就连保安和勤杂工人也一个不拉,全部都坐到了会场。
这个时候,哪怕是平时最爱调皮的人也明显收敛了几分。在所长火山爆发的时候,谁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方晓蕾和袁语梦准时到了会场。他们俩的资历最浅,也就坐在了警察队伍的最后一排。
张玉富坐在了刚才赵大康所坐的位置上,旁边有人给送上了茶杯。
什么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就是最好的显示。
张玉富用力拍打着主席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说完这些,她就‘通、通’的走下台,拉着方晓蕾的胳膊说:“方姐,我们走,别听这种怂人瞎唠叨。”
不过有一条倒是说得不错,大家都很清楚,王文泽的死亡另有玄机。
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每天用半天时间集中讨论这一次的教训。每个人都得给老子写出3000字的心得体会文章……”
要知道,大家一年的考核奖,全都成
了一摊水。想到这一点,我就草他孔一凡……”
换个其他人这样做,张玉富肯定会是脏话、屁话,一个劲儿的全部泼到对方的脸上。
坐在台下的听众,先是为张玉富称呼孔一凡为同志而感觉到可笑。到了后来,听到要扣自己全年奖金时,也都跟着骂起娘来。
“不要吵,不要吵,听老子往下说。”坐在台上的张玉富,用力拍起了主席台。
想到袁语梦的背景,打死他也不敢这么做。
“同志们,我们看守所发生了一次严重事故。不但是有一位同志落入法,还给组织上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草他孔一凡祖宗十八代,你得了人家的好处,干嘛还要糟塌我们大家哩。”
她也站直身体,转身就往会议室外走去。
别以为有什么狗屁的赵大康给你们帮忙,就以为万事大吉。我告诉你们,总有一天姑奶奶会把你们的尾巴给揪住的。”
不让姑奶奶在侦审队干,那好,我就歇着呗。那些暗中搞鬼的帮凶,你们给姑奶奶听好啦。
虽说这些人骂娘的原因,是埋怨孔一凡让自己丢掉了奖金。
想到王文泽说的那些话,她的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感觉。
他的心中也有些郁闷,怎么赵大康说话的时候,台下的听众一个个都能保持安静呢?
想到年初给局党委签署的‘零违纪责任状’,我的心情很沉重,很复杂,也很感觉对不起大家。
有人想要王文泽死,肯定是害怕王文泽会说出什么。可那些领导如此含糊其词的做法,又是为什么呢?
正当张玉富说得唾沫星儿四处飞溅的时候,袁语梦走上台前。
她用手拍拍张玉富面前的桌面,不客气的说道:“张大所长,少点发表演讲啦,让姑奶奶讲上几句吧。”
“哼,这家伙只要有好处,让老婆陪人睡觉的事,也照样地做得出。”
这些话,方晓蕾和袁语梦听不到。纵然听在耳中,也不会当作一回事。
“告诉你们,别觉得自己很委屈。就连老子,也挨了一个记大过处分。还有方晓蕾和袁语梦,也从侦审队调到接待处。
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更想不通这些领导干嘛要这样匆忙结案?
“你,你,你——”张玉富有些怒不可遏。太不象话啰,怎么能随便打断领导讲话呐!
你们想一想,老子难道不冤吗?
从事发到现在为止,方晓蕾一直都处于恍惚之中。
“这个混蛋,无利不起早。他要是没有得人家的好处,你们只管挖了我的眼睛。”
他是真的在恨孔一凡。如果不是这个鬼家伙,自己哪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呐。
对二女的做法,张玉富什么也不敢说。直到她们走远之后,才马后炮似的发了一句牢骚:“不像话,太不像话嘞!”
没等到张玉富有所反应,袁语梦已经讲了起来:“什么公安局长呐,我呸!真的是活糟蹋粮食!
看到袁语梦来拉自己,她的心中油然生起一股叛逆之心。切!姑奶奶不伺候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