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要拖到这么晚,双方都不想让别人察觉这么一种私下活动。
没等郁明喝完第一开茶水,赵大康就回到了家。
“话吧。”赵大康谈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让吴梅介入其间。
吴梅知道其中的规矩,给二人送上茶水后,就退出了书房。
“小郁,你好糊涂哟。”没有说上一句话,赵大康就来了这么一句指责。
耷拉着脑袋瓜子的郁明,什么也没有说。这种话虽说很难听,已经要比上午那声“蠢货”强上了好多。
“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哩。明明是一台好戏,偏偏却被你唱成了这么一个样。你说,干嘛不接受陈浩然的命令呢?”
“是你在办案,想要办成一个什么样子,还不是由你说了算吗?”
“现在可倒好,把办案权落到了陈浩然的手上,这台戏还能唱得下去吗?如果唱不下去,我们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嘛。”
“还有你,干嘛要说那些混账话呢?你是警察,你是纪检书记,怎么能说出这么一种没有原则的话呢?”
木已成舟,后悔也是无用。
具体方法就是组成一支女子警队,专门投入到打击咸猪手的专项斗争中去。
赵大康瞪着双眼,心口处不停地起伏着,如同一头莽牛般喘着粗气,似乎在蓄势,又似乎在愤怒。
“你们说,会有人愿意报名吗?”
“老局长,什么叫以退为进?”郁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想到郁明这一票在党委会上的关键作用,赵大康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人员的来源,采取主动报名和单
位推荐相结合的方法。凡是在专项斗争中立下功勋的警察,将会得到优先提拔。”
赵大康倏地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太猛,惊得郁明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
赵大康狠狠地抽了一大口香烟,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今之计,只有以退为进。”
第二天一早,市公安局的络平台上,出现了政治部的一条紧急通知。
这话说得不错,即使不想救胡明,也得要把郁明这一票给救回来。
“嗨,这可是一件希罕事。让这帮如花似玉的警花去打击咸猪手,恐怕是羊入猪手吧。”
“老局长,那我该怎么办呢?”郁明的双眼之中,几乎看不到一丝神采。
“这些话,如果只是私下里和陈浩然说,他也对你无可奈何。可你这个蠢货,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一种话呢?”
看到手下如此无能的表现,赵大康深深地后悔,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用上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呐。
“切,我看一个也不会有。那都是一帮娇滴滴的花朵,哪能去做这种高风险的活计。”
“如果你接手案件之后,再玩上一个‘拖’字诀,把案件给拖黄了,他们二人感激你还来不及,岂能会有恨你的道理!”
谁不知道是陈浩然想要整他们二人,谁不知道你为了帮他们说话,差点儿丢掉官职。”
一时之间,走廊上围满了上班的警察。
这么一封通知,不但在络上公开宣传,还在局本部大楼的电梯间走廊上公开张贴了出来。
“老局长,你救救我。”一种沮丧的情绪,出现在郁明的脸上。
“这些局领导,也真的敢想哦。要是闹出事来,那可就是大大的丑闻喽。”
“吴强的事,你不用管,我会让吴梅闭嘴。至于说宣得利和张玉富二人会恨你,这简直就是最为荒唐的笑话。
虽说爬起来的动作也不慢,还是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洋相。
“你担心姓陈的不肯让你接手案件,是因为有周建国在帮助卖命。嘿嘿,你以为宣得利那条疯狗会没有反应吗?
说到这儿,赵大康端起茶杯来了个一饮而尽。
赵大康咬了咬牙说:“明天早晨,你就去找陈浩然,主动检讨自己的错误,愿意用实际行动来挽回影响。”
“救?我怎么会不救你哩。你要是被陈浩然给拿了下来,再加上车益峰的复出,我们在党委会上的实力,就要少了两票。你说说看,我能不着急嘛。”赵在康喘了一口粗气。
“你的意思是让我接手那三起案件,姓陈的能答应吗?如果给姓陈的认了错,我的体面何在?以后还怎么在公安局混哩。还有,宣得利和张玉富那边,又怎么交代呢?”郁明有点忧心忡忡的说。
说话的时候,他还朝房间外面撅了一下嘴,意思是还有吴梅的那个堂兄哩。
等到周建国打了退堂鼓,陈浩然不用你上阵,又能让谁出来冲锋陷阵?”
“由于治安形势日益严峻,市局决定抽调机关女警察充实一线。
“小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保住你的书记一职,再大的委屈也要承受。韩信尚能忍受胯下之辱,你在私下作个检讨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