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袁语梦回到桌子跟前的时候,发现方晓蕾已经将自己桌子上的菜肴挪到了旁边桌子上。
方晓蕾自己,也坐到了张久斋的身旁。
俏脸红彤彤的袁晓梦,看到如此情形更觉开心。用不着介绍,就一口一声“大哥、大姐”的喊了起来。
陶芳等人只是对方晓蕾给叶小龙招灾,其后却又不闻不问的做法有所反感,对袁语梦并没有什么成见。
看到袁语梦这种神态顽P又娇憨,一笑两酒窝的样子,反倒是觉得特别的投缘,十分讨人喜欢。
这样的情形看在方晓蕾眼中,让她觉得十分的郁闷。想不明白这些学长,为何是厚此薄彼的态度。
当叶小龙回到餐厅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尘埃落定。他朝袁语梦瞟了一眼,以为是这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想要套近乎。
却发现袁语梦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下颌微动。这才意识到此举竟然是方晓蕾主动所为。
既然是这样,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陪着J个老同学说话。对二nv的半途介入,好象没有看到一般。
方晓蕾连连蹙眉。她脑海里一直都在考虑,想着叶小龙如果主动与自己搭讪,应该如何应对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叶小龙会把自己当成了空气,根本不加理睬。
到了后来,只得咬着嘴唇,暗自生着闷气。
对她这样的表情,其他人都不会作声。只有张久斋觉得有些诧异。
吃过中饭之后,大家就在餐厅里歇息了一会,好避过最烈的日头。
大家说说笑笑,再买来J副扑克牌,打起了“掼蛋”。
在这个过程之中,就数袁语梦最为开心。
不仅证实了叶小龙就是自己的战友,还被叶小龙警告不得把消息透露给方晓蕾。
虽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却也能隐约猜测出与方晓蕾那种嫉恶如仇的X格有关。
到了下午四点钟,两路人马合作了一路。
从笆斗寺出来,顺着原路返回。大家也不上车。一路走,一路听着张久斋的介绍。
张峰开着个车子,远远地吊在后面。
“张爷爷,如果没有那么一场运动,也许我们就能看到更多的文物古迹啦。”听了一路讲解,陶芳有感而发道。
袁语梦连连点头说:“是哎,是哎。芳姐说得真对。”
“晓芳,语梦,你们想错啦。”张久斋痛心地说:“要说对城市文明最大的毁灭,不是J十年前的那场运动,而是这十J年来的城建热。只要领导一声令下,到处都是拆、拆、拆。”
“张爷爷,你说的倒也是。我小时候看到过的小桥流水,现在找不到一点影子。
还有过去满街的明清建筑,一间都找不到了,全部代之以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方晓蕾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儿时的情景。
张久斋叹息道:“是哎,晓蕾说到了节骨眼儿上了。一座到处都是明清风味的古城,变成了如今的冷冰冰的水泥城。
为了吸引外来的游人,又用钢筋混凝土建成了不L不类的古城。唉——”
出身政界的陶芳,自然明白这是当政者追求政绩的缘故。这样的现象,并非是润江独创。
别说是古代建筑,就是T现前任施政蓝图的建筑,也还是一个字——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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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这样的拆、拆、拆,何以证明当权者的政绩?
如果没有这样的拆与建,又怎么从中浑水摸鱼呢?
“晓芳啊,这个地方原来叫月塘。在历史上是两汪象月亮似的水塘,分为一大一小。
人们把它称之为大月塘和小月塘。
传说中,李世民带兵征东的时候,曾经在这里饮过马。没了,都没了,再也找不到一点影子了。”
“晓蕾啊,这儿原来是一条河。李世民经过这儿时,马陷淤泥,后来就称之为淤泥河。没了,也没了。”
“晓蕾啊,这儿原来叫洗马池。相传李世民马陷淤泥之后,曾在这儿洗过马。没了,也没了。”
……
走了一路,张久斋唠叨了一路。看得出来,张爷爷对这些古迹的失去,感觉到十分伤感。
一行人无以为语,无从劝说老泪纵横的张久斋。陶芳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张爷爷,天Se已晚,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不如让我们晚辈作个东,你老带我们品尝一下润江的特Se菜吧。”
心思灵敏的袁语梦,立即用手拉着张久斋的胳膊肘儿说:“张爷爷,我都到润江半年时间了,也不知道什么是润江的特Se菜哩。”
“好,爷爷今天就带你们去尝一尝润江特Se菜。”张久斋捋须大乐。
袁语梦俏P的说:“张爷爷,如果没有特Se,我可就要拔你的胡子喽。”
“放心,如果不是特Se菜,我就砸了饭店的大门。”有了这么一撒娇,引得张久斋顿时豪情大发。
原来的那么一份伤感,顿时一扫而光。
夕Y西下,倦鸟归林。
就在大家商量晚餐的时候,方晓蕾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