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宇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也大受感动,暗道,李世民独宠长孙皇后,在她去后终生不立皇后,亲自抚养长孙诞下的子女,夫妻情深,果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眼下已到了虎牢关时期么?李世民领兵生涯的巅峰时刻就要来了,虎牢关啊,正是他大展雄威的时候,可不能错过抱大腿的好机会!哪怕帮不上忙,也要去做个见证!连忙道“师父怎会孤身一人!还有我呢!我也去帮二伯!”
李玄霸斥道“你跟着添什么乱!给我好好在家待着!”
长孙见明宇如此说,心里感动,连忙把他搂在怀里,不住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年纪还小,有此心意我便知足了,也不枉我疼你一场!”
李明宇分辨道“我怎是添乱?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师徒一齐上阵,刀山火海也走得!”
李玄霸摇头拒绝,道“你想也别想!战阵凶险,你跟着去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明宇急道“怎用师父照顾,我也是身怀武艺的!”
李玄霸心忧二哥,不耐烦道“就你那两下子,还是再练个几年吧!此事休要再提!”
“师父莫要忘了,我还精通医术救护,连孙道长都赞不绝口呢!二伯此时又没有兵败,身处大军保护还怕什么?再说两军对阵,伤亡无算,应当最缺大夫吧,我若跟去,便可多救几个百战悍卒,多保留一分战力,二伯获胜的把握便又多了一分!”
李玄霸被他说得意动,动摇不定。
明宇见师父犹豫,连忙趁热打铁道“师父刚才还说,历史上以弱胜强屡见不鲜,项羽破釜沉舟,二万大破秦军四十万。周瑜火烧赤壁,大破曹操二十万。兵在精不在多,将在谋不在勇。况且二伯与伯母对我视如己出,待如亲子。你平时总说做人应当知恩图报,鸦知反哺,羊羔跪乳,否则便是禽兽不如。如今二伯有难,我怎可袖手旁观!就算我年纪幼小上不得战场,但为你们牵马坠镫,摇旗呐喊也是好的!你若不带我去,便是让我做那无义之人,今后有何颜面再来见二伯与伯母!”
李玄霸仍是不肯,长孙也在一旁劝阻,李明宇最后咬牙道“我意已决,师父若不带我去,我便与小黑独自前往!你总不能拿绳捆了我罢!”
李玄霸无奈,只得答应,道“好吧,你此次跟我前去,不得胡闹,安心在营中待着。否则两军作战,我可没法分心顾你。还有小黑,也不能带去!营中多是战马,恐惊了马匹。”
李明宇喜道“师父放心,一切听从你的吩咐。”
长孙见劝阻无用,师徒两人都要去那凶险战场,心下感动非常,泪眼朦胧下,又要拜谢,忙被李明宇拉住。李玄霸道“嫂嫂放心,这两套宝甲与书信我一定亲手交到二哥手上。此去,定会护得二哥周全!”
长孙连连点头,道“一切皆拜托三弟了!我那拉车马匹,还算健壮,你们师徒长途跋涉,没有轮换的脚力可不成,你一同带走。待会我去村中借匹驴子拉着马车也就是了。”
事情紧急,李玄霸也不多与长孙客气,当下李玄霸收好了拾盔甲兵器,把那宝甲用包袱裹了放在马上,牵过两匹战马,准备出发。
见李明宇背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塞得不知是什么,牵着他那匹叫特仑苏的半大小马早已等候多时。
李玄霸皱眉,道“你骑这小马赶路,哪年才能赶到?”说罢,翻身上马,一伸手,把明宇提到他身前,道“你跟我同乘一骑,坐稳了!驾!”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纵马飞奔,直往洛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