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知您是魏相的侍卫,多有得罪,快,放行!”
两边的士兵让出了道路,那壮硕的男子纵马驰骋而去。
李逝站在不远处的饭馆门前,目送着常力山的离开,现在只有靠他把伪造的韩元启的任命文书送到领南军中,毕竟以他的面貌根本没办法混出去。
他缓缓坐下,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魏源的追查很快就要下来,他除了独自面对别无他法。
夜幕降临,灯光昏沉迷离,魏府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魏源独坐在前厅的中座,他闭着眼,双眉紧皱,一只手托着腮,平静地叫人不寒而栗。
大厅中央,那几个受伤的士兵和管家正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等着魏源降罪。
“那些人什么都没带走?”
魏源微微睁开眼,望着那管家。
“啊,啊是,对,他们什么都没带走,唯独解开了我的包裹,”管家略有些吞吞吐吐,“然,然后...”
“赶紧说!”
“然后拿出了相印,然后就把我打晕了,再然后,待我们起来,相印还在,没有丢东西。”
魏源长叹一口气,他很清楚相印意味着什么,“今日朝中签发的书文都过了我的眼,若是贼人只是用了一会,不将相印夺去,必是害怕事情闹大,另外就是,他们已经用完了。”
魏源低下头,到底是什么人需要拿这相印伪造文书。
“他们怕是要危及南北驻军啊,”魏源急忙提起笔书写起来,不一会就写成了两份书文,并盖上了相印,“听着,立即派人把这两份书信送到南北驻军中,要快,要用各驿站最好的马!”
“诺,小人这就去办,”那管家急忙走上前接过书信。
“把公孙燎给我叫过来,”魏源又靠在椅背上,“其他人就下去吧。”
“诺,”士兵们纷纷躬身退了出去。
“看来有人对我不满意啊,”魏源双目如鹰,威慑力叫人恐惧,他端起手中的杯子,那里面的水微微浮动着,“既然拿起来了,你们就必然要承受波澜动荡。”
公孙燎的府上,魏源的人马已经到了,他不知魏源有何事找自己,于是只得穿好常服,驾马速速前往魏府。
魏源一刻也没有走动,他一直端坐其间,就待着公孙燎的到来,大厅内的女侍们低着头,抬也不敢抬一下,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主子没有这么愤怒了,如今成了这样,根本没人敢多弄出一丝声响。
“魏相,夜召下官不知为何啊,”公孙燎大步走入厅内,那一瞬他就感觉到了不妙,无论是这安静的氛围还是女侍脸上写满的谨慎。
“好久不见,今天晚上就想,见见,”魏源看着公孙燎,“坐。”
“好嘞,”公孙燎有些不自在,但也没办法,只得寻了个位置坐下。
“最近有没有丢东西啊,”魏源喝了口茶。
“丢东西?额,什么意思,下官不曾丢东西啊。”公孙燎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魏源说话实在太旁敲侧击了。
“拿给他看看,是不是他的。”魏源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侍,那女孩不敢丝毫迟疑,急忙把手上端着的一张书文送到公孙燎桌前。
待到女侍放好,公孙燎拿起文书一看,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份请印的文书上居然印上了自己步领军的官印。
“不,不可能,我的官印在工作时一直随身携带,晚上置于家中,不可能被盗用,这,这...”
“公孙大人勿急,”魏源笑了笑,“我只想问问,最近公孙大人接待过什么人,有没有让谁见过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