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徒冷哼一声,迅速找到了另一个理想的狙击点,同样是提镜,瞄准,扣动扳机!
砰!
一颗子弹,骤然间喷了出去!
10式的开枪声音,非常重,而且声音巨大,
任谁一听都能判断出来有所不同。
但这里是战场,没有人会注意一个与以往不同的枪声。
子弹瞬间打破了马逵手里的对讲机。
‘啪’的一下。
对讲机直接碎裂,而马逵本人的手背也被命中了,血撕拉一声飙了出来,都被打碎了。
“啊”
马逵大叫一声,抱着手一滚而下,躲进了更远处的灌木丛里。
就这样,
两人展开了在一个狭窄范围内的单挑形势。
卫徒一声冷笑,
刚才他那一发子弹,是故意打对讲机的,
他对自己非常自信,而且目中无人,在帝京,死在卫徒抢下的猎物数不胜数,这个人也不例外。
所以,在杀掉他之前,先逗逗他,起码,让他别死的不明不白。
对方的一名干部,被自己牵制住了。
这就是大功一件。
……
马逵躲在了灌木丛里,他无法露头去确认对方的位置,
因为一旦露头,可能就会被对方发现。
他是处在明面上的敌人,而自己,只能躲在暗中。
不知为何,
这一刻,
马逵脑子里不是如何去应对这名狙击手,而是想起了一号庇护所中,那个沉默寡言,坐在水泥袋上,用衣服袖口擦拭枪管的年轻人。
那个断臂的哥们儿说,他能在多少多少米开外爆了自己的头。
如果他在这里,绝不会让这名狙击手得逞的。
人就是很奇怪。
马逵自知他已经被对方锁定了,心里居然跑起了走马灯。
他开始回忆自己以往的经历,自己这一生,遇到心的女人,欣赏的兄弟和知己,觉得这辈子值了。
然后一边用一条灰色的布带缠住自己手背上的伤口。
“口径不小啊。”
马逵心里骇然万分,这只受伤的手是坚决不能再动了。
受伤豁口太大,估计就算治好了也无法痊愈,这辈子要成残废。
那个伤口洞就跟乒乓球一样,不断的流着血。
布带绑上去的那一瞬间就被血液浸湿了,根本没有止血的作用。
于是,他又扯下一条布带,死死绑住了自己的手腕脉搏处,希望血液能减缓流动的速度,不要往伤口上去汇聚。
然后,马逵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疲劳,从全往头上汹涌而去。
“o的。”
他吐了口唾沫,想和这个人决一死战,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认真战斗,而这名狙击手,似乎没有开枪的**,
他只想杀掉自己。
然而,
自己不露头,对方就绝不会开枪。
一名狙击手具备的专注力,在对方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马逵没有当过兵,但他依然是一名硬汉,最起码,知道自己不能如此被动,
当即,他抬头,想看看对方的位置。
然而就在那一秒。
他什么也没看见。
整个人脑袋‘嗡’的一震,一枚子弹穿透了他的头颅,
啪!
血飙出,马逵豁然倒地,双眼还是睁开的。
这名硬汉,当他说出狙击手交给自己直到现在死魂飞,才不过二三分钟。
依然逃不过被对方一枪崩死的命运。
……
人死如灯灭,
卫徒松了口气,然后迅速去寻找敌方第二名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