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朦胧的月色,映照在素城与南疆两地相交的河流的之上。
朱温抓来几尾游鱼,生起一团篝火,与黄烛一边吃着烤鱼,一边谈论着今日古林中所遭遇的变故。
“多亏了笋鸡兄提醒,加之一路走过林中的异状,要不然还未进入虫谷,你我便着了别人的道了。看来这几月里,南疆当真发生了不少变化。”
黄烛喝了一口壶中的老酒说道,这里离素城不远,一个来回对于黄烛来说也就须臾之间。
“师兄,我们天剑宗与南疆到底有何干系,为何刚到此地,便有人前来针对你我。”
朱温看着黄烛的动作,实在想叫黄烛将壶中的酒也分给自己一些。
“诶,凡事不能太早下定论,至于两边的关系嘛,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在久远之前,宗门就派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弟子,驻地在南疆之内。而南疆多年来也还算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黄烛品味着喉间的一口烈酒,悠然说道。
“照师兄的意思,这南疆就相当于天剑宗的一个从属,是吗?”
朱温对南疆知之甚少,不由接着问道。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反正南疆的行踪大多掌握在宗门的手里,只要他们做得不是太过越矩,宗门也不会干预太多。”
黄烛说完,双眼看向朱温,继而反问道:“你似乎对南疆特别感兴趣,难道你来过此地,或者遇到过南疆之人?”
“这倒没有,只是闲来无事,随意打听一番罢了。”
朱温胡乱编了个理由,将蝇道人的事隐瞒了过去。
“你不愿说就算了,但是你现在可不是闲来无事啊。”
黄烛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与南宫城主,藏剑峰主到底有何关系。但修行的事情还是要靠个人,你莫要小看了假丹,若是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朱温一时羞赧,语中甚带愧意的说道:“师兄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多加注意。”
“唉,我可没有教训你的意思,先前城主给了你一册《素问》,你趁着今夜的时间,静心打坐,好生体悟一番吧,或许对你有所帮助。有我在,你只管静心便是。”
黄烛站起身来,河风吹动着身上的黄杉,一如风中摇曳的黄色烛火。
朱温看了一眼黄烛的背影,也是捡开脚下的石块,腾出一块地方来,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凝聚神思之际,朱温这才发觉,就算没了白色小剑的指引,他现在对体内的状况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又再一次感受了一遍体内气海运转,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循环之后,朱温终是将神思放在了脑识之内的《素问》之上。
朱温凝神看去,却见《素问》之内一片迷蒙,上面一个字都看不清楚。
在尝试几次无果之后,朱温又将神思放在了最初的基础修炼功法之上,仔细地查阅着上面关于“御气”的记载——
以气驭剑,气凝周身,剑气外放,开山裂石。
朱温体悟着其中的记载,尝试着从气海内抽调一丝灵力,却是屡屡失败。
朱温不解之际,只好继续感受着体内的循环,尝试着寻找其中的规律。
翌日,拂晓之际,朱温突感身上一股灵力波动,体内循环一滞,便从神思之境慢慢转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