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莫忘了这禁制可是当年天剑宗宗主亲自设下的,难道你认为天剑宗真会如你们一般,自绝后路?”
随着黄烛冷然之声响起,先前进入的甬道之内也是传出一片嘈杂。
不多时,便涌进来了四五人,看其身上的装扮,应是听到内中动静,跑来救援慕容桀的人。
来人见慕容桀手上鲜血不止,披散着满头的白发,再看向一旁的朱温和半空中的黄烛二人,顿时就要祭起掌上毒雾,朝近处的朱温攻来。
“住手!你们都退下吧!”
慕容桀此时的声音倒是苍老了许多,朝着来人摆了摆手说道。
“可是师父,你……”
为首一人身为慕容桀的弟子,对慕容桀的安危显得十分在意。
“出去吧,这里的事情你们应付不了。再说了,我相信两位修者也只是想找老夫谈谈而已,并不会伤及老夫的性命。”
慕容桀来到沟壑旁仅剩的竹椅之上坐下,看着黄烛说道:“如果老夫说的不错,还请修者屈尊下来一叙吧。”
“谷主早就如此的话,又怎会平白受些皮肉之伤,我也不会一时失手,破坏了此处如画的景致了。”
黄烛当下也是将长剑收回鞘中,一步跨下,同样是坐在了一旁的山石之上。
余下之人见事情有所缓和,也都从一旁的甬道口退了出去。
“方才倒是得罪了,我前来此处倒也没有其它事情,只是告诉谷主,慕容俊身死的真实情况。”
黄烛将一旁的朱温叫了过来,看着慕容桀说道。
“唉!此事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七八分,想必这位便是当日与麻半僧一起加害我孙儿之后,逃离客栈的凶犯吧!”
慕容桀老神在在,甚至都没有多看旁边的朱温一眼。
“慕容俊并非是我加害,还望谷主言语间注意一些。”
被平白诬陷成凶犯,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朱温自是觉得十分气愤。
“怎么,连你也想与老夫动手不成?”
慕容桀看了一眼朱温的样貌,平凡无奇的气质间却是没有将朱温放在眼中。
“诶,年轻气盛,谷主何必见外,再说我这师弟说的也都是实情。我不妨再给谷主透露一个消息,谷主为了顾全大局不去动那麻半僧,而有人却是已经行动了。”
黄烛站起身来,将朱温拉到一旁,对着慕容桀说道。
“哦?难道天剑宗还有其他动作吗?”
慕容桀本想喝上一口香茗,左手却是抓了个空,只得伸手捋着下颏上的白须说道。
“谷主何必如此防范,相信这谷中的天剑宗之人,大抵也只剩下我们两人了,”黄烛顿了顿继续说道,“听闻欧阳谷主的胞妹也被麻半僧抓了去,他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
“嗯?”
慕容桀疑惑间,其实已经相信了黄烛的说法,据探子回报,麻半僧的身边确实多了一个女童。
可慕容桀未料到的是,没想到这个女童竟然是欧阳仇的胞妹。
既然欧阳仇已经有了动作,慕容桀也打算前去一探,能够手刃了麻半僧自然是好,若是连同欧阳仇也一并解决了,那他心中的计划却也是稳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