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急忙说道:“是啊,我是亲眼看到他回家了,而且还一直盯着他的车出了大门。”
“可是不知道咋回事,他的车方才又突然出现在门口,此时人已经去了牢房。”
坏了。
余庆此番作态,准保是打算横插一脚。
想着他又急忙问:“那个疤脸动手没有?”
“应该已经动手了。”
“都按预先计划好的,他顺利的拿到钥匙,去了东牢房。我一直在附近守着,方才那里面有枪声传出来。”
谭木辉松了口气。
如果管安处那个赵伦已死,那么情况还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那个狱警呢,处理了吗?”
三角眼点头,眼中仍有一丝痛苦。
谭木辉虽然看到了,却没时间安抚。
他再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善后。
赵伦已死,肖余庆交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从中摘出来。
余庆此人心机深沉,不是容易糊弄的。
两人明争暗斗多年,谭木辉对其知之甚深。
想了想,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疤脸身上。
疤脸必须死。
他是知情者,如果被他成功逃脱,那么肖余庆那关不好解释。
反之,若是让他落在余庆手里,同样也说不清。
一面是余庆,一面是肖余庆……
恰在同一时间,赵伦也陷入对这两个名字的惊异。
“你说你叫余庆?”
余庆点头。
赵伦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倘若赵国兴遭遇此等局面,估计立马就会喊出句:老子削的就是余庆吧。
要说赵伦现在最恨的人是谁。
恐怕非肖余庆莫属。
然而肖余庆陷害他,如今又被另个余庆救了。
惶惶之中,仿似是命运在开玩笑一般。
赵伦对余庆笑了笑。
毕竟欠削的余庆在炎京,眼前的这个余庆是他的救命恩人。
余庆并没有觉得自己名字有什么不妥,他语气恭敬的说道:“赵长官,我们现在去找谭木辉?”
赵伦笑呵呵的瞅他一眼,语带深意的说道:“如你所愿。”
谁都不傻,其中关节只要细想就透。
这个余庆明知道他是管安处的人,还知道谭木辉要害他,为什么不提前将他解救出来?
要知道,作为副局长的余庆完全有这个能力。
就像他可以在谭木辉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然声息的把枪送进来一样。
那么为什么不能多送把钥匙进来,或者直接把他带出去。
无非就是想等局长谭木辉把事情坐实,彻底得罪死他。
这么做目的何在?
一个北明市警察局局长,一个副局,不用想也定是狗屁倒灶点儿事。
无非是内部斗争。
相互倾轧。
一招借刀杀人,被余庆耍的虎虎生威。
赵伦清楚他心思。
心知这事怪不得余庆。
毕竟没有利益在,人家何苦冒着风险掺和。
犹是如此念着,心里仍是不舒服。
平白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又不好直接扯脸子和这个‘救命恩人’发火。
他只觉得有股闷气顶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