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具体怎么说的不记得了,大概是问你要酒来着,要烈酒!”
谷行惊喜的点点头:“不错!”但是很快表情就冷了下来,因为他想起来当时会面有许多人在场,要回答出来并不难,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才最稳妥。
猛地抽出腰刀,吓得胤祚往后一跳,斥道:“你要干什么?”
谷行冷笑着,举起左臂,挥刀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拉了个口子,说道:“你若真是六阿哥,卑职就烦劳殿下用伤口缝合之术将此伤治愈;你若不是!哼哼……”
胤祚没有废话,要过一柄剪刀,将谷行手臂上的衣物裁下,又要了银针和细线,在沸水里煮过,又要了烈酒杀毒,待针线煮的差不多了,才取出来缝合伤口。
为了验证他的身份做到这一步,傻子也会知道这里面绝对出了问题,要是再傻傻的指出,伤口没有缝合必要的话,就太蠢了。
谷行这个伤口简单包扎下就能愈合,强行缝合反而会留下极难看的蜈蚣状疤痕,不过想来一个疤痕对武将来说应该是无所谓的,说不定许多年后还会对子孙吹嘘,这个伤是六阿哥亲手缝上的。
伤口缝合并并不是把两块布缝到一起那么简单,缝合的伤口既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太松了起不到愈合的效果,太紧了会造成伤口积血,所以缝合的度很重要。
而且人面对鲜血淋漓的皮肉有种天生的恐惧,普通人能直视伤口就不错了,更别说动手去一针一针缝。
放眼全大清,使用伤口缝合术的也就只有齐齐哈尔的绿营兵了,所以,而胤祚就是伤口缝合术的创始者,所以以此来检验他的真假是十分准确的。
瞪大了眼睛,看着胤祚一针针缝合伤口,等终于缝完打结了,谷行终于跪倒在地:“六阿哥,卑职多有得罪,还请六阿哥赐罪!”
“赐罪就罢了,你现在赶快把话给我说清楚,这两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一见我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胤祚的语气非常急迫。
“殿下薨逝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国,连邸报上都有提及。”谷行说着从袖里拿出本薄书,封面上写写着邸报字样,旁边一列小楷写着康熙三十二年三月初一。
胤祚接过邸报,翻开发现第一页就是自己薨逝的消息,绝对算得上是头版头条的位置了。
“今有爱新觉罗氏子孙胤祚,病薨,圣上甚哀,念其温良恭俭,洁身自好,封和硕恭亲王……”寥寥几句话,写的都是大字,占据了整个第一页。
大清邸报是里礼部所做,经礼部尚书审阅,最终交由皇帝过目的,其上刊登的都是些官员任命及朝廷大政之类,是几经官方确认的内容,不会有错,上面既然说胤祚死了,就定是有了确凿证据,连皇帝都能死心。
只是胤祚不解的是,自己人活的好好的,怎么就被认定死亡了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种事情礼部不懂,宗人府总是懂的吧?
“邸报是三月来的,早在二月份的时候,民间已经有传言说,殿下是因为与李朝王后有染,故被殿下赐死的。”谷行继续说道。
胤祚此时正给自己倒水,闻言手一抖,洒出好多,骂道:“哪来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