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后年就要正式登基了。”柳毅元回答。
“那么我在江洲搞了那么大的动静,也可以说是动摇了江洲原住一派大半根基了,我也这么说,短时间里,我是没有办法再进一步的去干涉对方了,情况也不允许。”周若成又说。
“周大人,您到底要表达什么?”柳毅元问。
“平衡啊,平衡。”周若成摆了摆手指“现如今我算是把江洲势力的平衡搞到了一个饱和点,只要再多加一分一毫下去就会倾斜。”
“但是周大人您不是说了么,短时间内你是无法再更近一步了。”柳毅元说。
“正是如此,柳大人,这个短时间也只是我的一套说辞,或许是几个月后,也或许是几年后甚至是几十年以后,这是未知数!这也是我有所顾虑的地方。”周若成说。
“周大人,您是担心自己和他们耗不起?”柳毅元问。
“我是担心皇上。”周若成回答。
“皇上?”柳毅元皱了皱眉头。
“皇上后年登基了,其实其实也不到两年了,这快过年了,皇上是什么样的执政理念我可比您清楚,皇上登基之后!”周若成想说,但是回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皇上也不例外,皇上登基必然要动一动干戈,我在江洲干的那些事现在已经惊动朝廷了,皇上要是登基,我那边的事情要是不摆平,皇上势必会自己亲自动手。”周若成说。
“要是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好事儿啊周大人,有皇上在后面做事,您岂不是事半功倍?”柳毅元问。
“平衡啊!平衡!柳大人!说实在的,这地方上的人干的都是天高皇帝远的事情,朝廷给的俸禄还不能够他们塞牙缝的,舒坦日子过惯了忽然有人来管他们他们必然会抵触,现在动摇了他们的根基,他们会抱怨但是不至于反抗,但是动摇归动摇,要是真的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不是我说,皇上也得掂量掂量,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到时候伤的是什么?是江洲百姓,伤的是这一方土地的基业,江洲日子刚刚好起来,我不想再看到硝烟了呀公公。”周若成说。
“周大人,您和我说这些,我只是一介内务官,我能帮到您什么啊?”柳毅元有些为难的说。
“可您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啊,现在皇上还没有登记,这太后娘娘还有权利管管他,这您得帮帮我。”周若成一脸忧愁的说。
“大人,皇上可是太后的孩子,我只是太后身边的执事,一边是皇子,一边是奴才,您说她听谁的?”柳毅元问。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大人您了。”周若成一脸愁容的说,从怀里掏出了两枚大金锭“我自然是不会让大人白帮忙的,这是里黄金一百两,请大人无论如何也要在太后身边说上几句,拜托了!”说着周若成就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大礼。
柳毅元看了看桌子上的金锭,又看了看还低着头的周若成“周大人。。。我话说在前面,我这话之和太后说一次,太后娘娘会不会听我也不知道。”
“我们这些为皇家做事的,有些时候事情难办也不是难办在指派的事情上,我这也是为了太后娘娘要的平衡上,皇上在年会上就要我去结交京洲能人异士,这看我看的越重,我这背上汗就越多啊。。。公公。。”周若成说道。
“好了,周大人的意思老奴也明白了,话我一定会带到,周大人的一番计量,老奴心里也有数。”柳毅元说。
“那就拜托大人了。”周若成站直了身子“那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搅柳大人休息了,先行告退。”说完周若成就走了出去。
柳毅元坐在案桌上,旁边就是那一堆金锭,他没动,也没看金子,一直等到年轻执事回来“周大人走了么?”
“会公公的话,已经找人带周大人离开了。”执事回答。
“你下去吧,把门带上。”柳毅元说。
执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金锭,然后走出了门。
这时候从后面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柳毅元站起来“娘娘。”
太后低垂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金锭“这周若成到底考量的精细。”
“娘娘,这周若成说的话也不无道路,从他的角度出发,他现在干的事情也确实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柳毅元说。
“你要和我说什么?”太后问道。
“老奴的意思是,这皇上的事情也确实不得不防,这些年皇上那边的动静也确实越来越大。。”柳毅元说。
“我说你啊,这是收了人家的金子脑子给哽住了。”太后说。
“老奴知错。。”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在哪里,但是柳毅元没有反驳。
“周若成表面上说是在为我着想,我要你给他表明的意思他也诠释的很到位,其实就是在把皮球踢给我不是么?皇上要登基的事情我们能抑制但是不能阻止,或者说,皇上要改革,那也是新皇上任必要的途径,他想的很多,也知道自己将来必然会得到器重,那就很说明问题了,他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呢?这不就是在无病呻吟么?还要花着大价钱来找你说事?”太后问。
“还请太后明鉴。”柳毅元低下头问道。
“看周若成这样,就说明他和江洲那群人啊,都是一路货色,只是观念不同而已,皇上要是真的查起来,他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到时候大义名下,是没有情面的,包括他这个功臣,他现在做的,其实就是为了到时候的明哲保身而已。”太后说道。
“那么娘娘,我们这钱到底收不收?”柳毅元问。
“人都走了,难道还有不收的道理?收着吧,哀家要去佛前祷告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说着太后就走了出去。
“恭送娘娘。”柳毅元跪在地上,看着太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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