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张世泽感受到了侯恂射来的那抹犀利目光。
对此,张世泽嘴角高扬泛起冷笑,并报之以蔑视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对视过去。
如果不是在朝堂上,张世泽一定会竖起中指问候侯恂的家人。
骂了隔壁的,你们东林党人怎么就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老子招你惹你啦,居然这幅吊样。
不对!
张世泽猛然一震,自己好像还真跟东林党结下梁子了。
昨日下午,武选清吏司的黄景昉已经被崇祯皇帝捉拿下狱审查了。
东林党人向来讲究睚眦必报,非黑即白,在他们眼里,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敌人。
更何况,自己把他们的骨干送到狱里,那么,惹起他们的敌视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想到这里,张世泽斜眼挑眉吔视侯恂,对他露出很是邪魅的一笑。
你这个鸟人,自己跳出来作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啦。
说起来,东林党人虽然祸国殃民,但不可否认,其中也有好有坏。
可对付侯恂,张世泽表示心里毫无任何压力。
这个鸟人生平有两次入狱,第一次是在崇祯九年十一月,在户部侍郎的岗位上因靡饷误国之罪,遭阁臣王应熊、温体仁奏劾。
崇祯皇帝大怒,指使锦衣卫调查无误后,侯恂被削职入狱,长达七年。
崇祯十五年,李自成的叛军席卷中原,合兵围攻河南开封。
当时的兵权掌握在侯恂的老部下左良玉手中,由于左良玉骁悍,且不受节制,已经有军阀的苗头了。
崇祯皇帝考虑到这些,加上东林党的推荐,侯恂被特赦,以兵部侍郎的身份,总督保定等七镇军务,以解开封之围。
可是,这家伙根本没有能力解决开封之围,也不想报效朝廷,居然驻兵不前与叛军在开封隔河相望。
不久,李自成挖掘黄河堤坝,开封陷落。
于是,侯恂又一次被罢官。
可是奇葩的是,这家伙赶在锦衣卫到来之前先一步逃到扬州。
直到次年,侯恂才被锦衣卫再次逮捕下狱。
贪污,误国,潜逃,侯恂原本难逃此劫。
可是在东林党人的力保之下,审判陷入僵局。
第二年三月,建奴入关,他获救了。
这狗东西自北京回到商丘故里之后,拿着贪污的钱在商丘古城建造了“侯府南园”,然后剃了头逍遥一生,好不快活。
而他的儿子侯方域,明末“四公子”之一,复社的领袖,居然跑去参加螨清的科举考试应试为官,被时人所讥:“两朝应举侯公子,忍对桃花说李香。”
父子二人,深受国恩,却投降螨清,简直是没有天理啊!
所以,对这样的人渣,即使他不跳出来,张世泽也准备干他。
更何况……
当然,现在显然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