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背后的杀意与寒芒荡淼果断转身,手中戒刀同样翻出刀花格挡周身要害。
一阵劈哩叭啦叮叮叮,二人便又打了起来。
【荡淼功夫倒是不弱,但终究不是东厂刑千户的对手,这太监剑法一会浩然刚正一会刁钻狠辣,明显是把两套剑法融汇贯通。看他岸边的紫檀匣子里还有短刀软剑等其他兵器,怕是各个精通,就是不晓得修炼的是什么内功,攻势灵巧犀利绝不简单。恐怕在一流高手中都是顶尖。】习善看得有些呆住,好在没有被吓破胆,莫狂也自顾自的进行点评。
这时候岸上的番子与锦衣卫也下河的下河,射箭封路的射箭,向着打斗的二人包围过去,还有数人朝着习善淌水赶来。
【赶紧撤,这些人有任务在身见你跑远不会再专门抓你,等你出了河找个地方遮挡让我来跑!】莫狂看到后赶紧催促。
习善听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跑,那些人中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的轻功高手,根本不可能在河里追上距离五十米以外的习善。
少年上岸后钻进树丛,莫狂主导后运转内力把湿衣服都鼓荡的无风自动,整个人嗖的一下窜出老远……
十几个呼吸后两名锦衣卫与一名东厂番子姗姗来迟,点了火折子映了映地面,一滩水迹反射着橘黄的火光。
最前面的锦衣卫蹲下身子顺着水迹延伸的方向看去,摇了摇头道:
“应该是跑远了,现在没时间管此人,我们赶紧回去。”
夜空斗转星移,两个时辰后天空放亮,此时的习善控制身体也已经走上了官道,远处的城门已经遥遥可见。
他想拜入的大刀门正是在这座名为夹山的城内。
官道上行走的人群可比树林里有生气的多,还有来往的镖车车队与押镖的镖师,更有配着刀剑等兵器的侠客独自或结伴而行。
【前面有间酒铺,去里面歇歇脚吧,都精神疲惫了。你一个人走路我不放心,正好去里面休息一阵。】古代背景下的普通百姓几乎很少出远门,因为脱离官道迷了路跑不了一个死字,而遇到悍匪同样是个死。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习善若不是有着多年打猎经验并且有莫狂陪同,夜晚的危险就够他死个几次了。
酒铺的板凳与方桌都是常年磨砺的痕迹,有些部分甚至都包了浆,可以看出是多年的老铺子了。在这里饮酒解渴的大多是对江湖充满好奇的年轻人们,或者就在附近县城村落活动的一些游侠、樵夫或者猎户农户。因为没有镖师或者商队刚出城门不久便坐下来喝酒的,太过耽误时间。
看着周围江湖客豪迈的样子,习善也学着这些人喊道:
“老板!来碗兔肉来坛好酒!”
“好嘞,稍等!”
周围人倒是很少见十二三岁的少年独自出来闯荡的,自然少不了有人出口调侃:
“小家伙这是去山上打猎啊?今天是想射个老虎回来?”
“哈哈哈!”
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倒是无所谓,活跃气氛还不让人反感。
习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应到道:
“老虎打不到,射几只野兔野鸡还行。”
“那也是好样的,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会种地砍柴,打不到野味嘞!”
江湖上这种萍水相逢极为多见,年纪大了就好个面子,只要不是性格过于内向都会有的没的聊上几句。
不一会习善的兔肉与酒便上来了,老板笑着要钱:
“小客官,一共六文钱。”
习善听了从怀里拿出分开放的十几枚铜钱,点了六个递过去。
正吃着,自己桌对面“咣当”一声放上去了一把沉重砍刀,刀长足有四尺,兽皮裹的刀鞘,刀柄上缠着防滑的皮筋,顶端镶了一颗粗糙的黑色虎头。
顺着刀往上看,一名年纪不大无赖模样的青年坐在了对面,脸上还贴着一块狗皮膏药。
“嘿,把你的肉给爷拿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