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球才是你的亲儿子,”季万全怒气冲牛斗,不认老子,“老子现在把真相告诉你个龟儿子,当初老子从另一个男人肚子里跑过生命跑道,跑到老娘的肚子里,才有老子,这事除了我娘晓得、那个男人晓得、老子晓得,没有第四人晓得。今天老子告诉你,是要你晓得,三十多年前老子的娘亲就给戴顶绿帽子,尼玛在人前还得意得很呢!”
“你……你……你个龟儿子,气死老子!”季安邦在座椅上一个踉跄,差着从座椅上摔下来。
儿子的话虽然荒诞无稽不可信,可是儿子拿老子、老娘乱曝家丑必然沦为笑柄,天下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做老子的不气死都说不过去。
“气死活该!”季万全彻底撕破脸皮,才不管老子气不气死,“老子虽说不是你的亲儿子,但老子和你一起打过架、一起杀过人、一起票过计、一起抢民女、一起霸占人家财产,哪想到你全然不讲革命友谊,擅自改变祖宗定下的东家位子传男不传女规矩,从此老子给你不死不休,世世代代血战到底!”
季万全话完,启动独轮电动车冲向季安邦,他已把季安邦当着世仇大敌,不撞他个人仰马翻不解心头之恨。
死儿子要与老子世世代代血战到底,尼玛飞来的横祸啊,这一切的一切拜托周家小子所赐,季安邦要杀人,不杀人今天活不过去。
杀谁,杀周云扬。
季安邦目光寻找周云扬。
他看到了,周云扬站在一旁,正在和一众东家谈笑风生。
自从出现周云扬,季安邦就没有安宁过,自己被周云扬打伤,丢掉霸占的矿山,死女子上当受骗,自己还搞丢了东家位子,他与周家小子不共戴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可忍怎么办?
杀人。
只有杀了周云扬,他才能夺回东家位子,才能从噩梦中挣脱回来。
季安邦眼睛瞪着周云扬恨得牙痒痒,他突然从轮椅上站起身体,拔出匕首,大叫着“老子杀了你!”疯了一样冲向周云扬。
所有人愣住了。
整天坐轮椅,上床铺都要人抬的季安邦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冲向周云扬,大腿都断了还跑得如此快,这需要多大的仇恨才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啊。
伍正楷赶紧上前挡在季安邦面前,伸手夺过匕首:“老爷,奴才对不起了。”
袁管家跑过去抱住季安邦:“老爷,你这样做知道的说老爷激动兴奋,不知道的说老爷在东家登位仪式撒野。老爷要做什么给奴才讲,奴才替老爷做就好。”
“去把姓周小子杀了!”季安邦手指周云扬咆哮。
“老爷啊,”袁管家做出贴心贴肺样子,“少东家是来恭贺东家登位的,杀不得,况且东家给少东家关系不比一般,就算奴才替老爷杀少东家,东家也绝对不允许。老爷德高望众,众人楷模,在东家登位庄严仪式上杀人,东家也不会同意。老爷还是不杀人的好,真要杀人,大家说老爷没有修养,有失老爷名声。”
“狗奴才……”季安邦气得半死。
管家、家丁头目于东家堪称左右二臂,现在左右二臂不听指挥,他在季家还有什么权威。
季万全见季安邦成了孤家寡人,越发没把季安邦放在上里,他发狂吼叫:“季安邦,你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够了!”季万莲怒了,目光看向季万全,“来人,把季万全送回院中休息,他若再闹,伍叔叔送他去官府,任由官府处置!”
“是,东家!”伍正楷上前向季万莲拱手一拜领命。
他退后一步,目光看向两个家丁。
两个家丁迅速上前站在季万全左右两边,绝对不是保护,只要季万全胆敢再闹事,两个家丁就会采取强制措施。
别看家丁在家族中并没有多少地位,然而家丁在豪门大族中相似于国家军队的存在,家丁绝对服从谁,谁就在这个家族中拥有绝对地位和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