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江北原本想去找薇薇安,确认她明天会到场,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这样有催促人家的意思,以这姑娘的脾气搞不好好适得其反,最终没去,对呆在帐里的爱德华说:“你去找帕加拉索,让他找几个力气大的牧师,今晚别睡觉,有活动。”
“什么活动?”爱德华好奇地问。
“晚上你就知道了,”江北神秘一笑,“嘱咐帕加拉索,这件事不要声张。”
“好,我这就去。”爱德华点点头,出了营帐。
爱德华前脚刚走,帐帘一掀,普勒希思大步走进来,看着江北笑了笑,开门见山地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主意,有没有胆子和我来场私人赌约?”
“没问题,”江北已经抱定必胜的心态,有额外的利息当然要收一收,“怎么个赌法?”
“谁输,就脱光衣服,在士兵面前跳个舞。”普勒希思揣起胳膊,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不如背后再背个乌龟壳?”江北越发觉得普勒希思魁梧的身材和脸上的刀疤可惜了,这位军士长本来可以成为一个让人胆寒的硬汉的。
“我忽然发现,”普勒希思笑起来说,“你虽然是位牧师,但很对我的脾气,那就这么定了。”
“一言为定,”江北淡淡地说,“容我多句嘴,你话少一些,看起来会更英俊。”
“你不会觉得自己真能赢吧?”江北从容的神情让普勒希思产生了一丝疑虑,不等江北回答,他自己又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应该不会那么天真。”
“拭目以待啊。”江北笑道。
“鉴于你很对我的脾气,”普勒希思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已经想到办法赢定你。我好像应该先说这件事的,你就不会和我订立赌约了,对不起,我有时就是这样卑鄙。”
他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又“嘿嘿嘿”地笑起来。
“你不会英勇到把这个办法说出来吧?”江北问道。
“告诉你倒不是不可以,条件是,”普勒希思一本正经地说,“你先认输?”
“我以前也认识个脸上有疤的,”江北发觉这位军士长皮得厉害,“他没别的长处,唯一的优点就是废话没那么多。”
“他脸上的疤一定是自己摔出来的,可能有些自卑,”普勒希思笑了笑,“实话实说,你的训练很见成效,丹尼斯督检官看到一队穿铠甲的牧师,没准儿会很赏识你,如果你不是要脱光衣服在他面前跳舞的话。”
“说不定丹尼斯更喜欢你的身材。”江北针锋相对。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不知死活的,”普勒希思又笑起来,“明天等我揍完你,一定请你喝两杯,我偷藏了一些朗姆酒,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离开了营帐。
这家伙想到了什么办法?
目视帐帘落下,江北思考一阵,但想不出个所以然,倒是觉得普勒希思这个人其实挺有意思的。
次日一早,众牧师起床后,江北带领众人围着大营跑了几圈儿,以便把身体活动开,迎接即将到来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