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舞用筷子蘸了一点,尝了一下,眉头立即就皱到了一块儿:“好苦!”曾木磊得意地笑道:“哈哈,这就对了,这药就是有些苦,不过等会儿我加了其他的东西进去之后,就会改变味道。”
又过了两个小时。曾木磊终于将石头捞了出来,然后将挖回来的几味药洗净,称量了一番,切碎到了锅里,又找她家的米缸称量了一些米放到锅里。
白燕舞越看越糊涂,奇怪地问道:“你是在熬粥吗?”曾木磊点头道:“是啊!就是粥,只是这个粥只能给特定的人吃,不对症的人吃了,就是毒药。”
当两人将药熬好的时候,天边就亮起了鱼肚白。曾木磊尝了尝,感觉到淡淡的苦。他吁了口气,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叫你的父母来吃早饭了。不过你不要告诉他们这是药,只说是早餐,而且是专门给他们准备的早餐。看他们吃得怎么样。”
白燕舞的父母昨天下午的时候,由于经过激烈的折腾,所以晚上反而睡得很好,直到白燕舞去叫,才起床。当他们吃着粥的时候,曾木磊就站在旁边,看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大呼好吃,每个人都吃了三大碗才打着饱嗝放下了筷子。
“真好吃,甜甜的。”白燕舞的妈妈向曾木磊请教道:“你们是用什么材料熬成的,能不能教我,以后想吃的时候可以自己熬。”
“这就是平常的熬法,不过却加了几味药。”曾木磊笑道:“因为对症,所以才会觉得好吃。”
“你不是不让我说吗?”白燕舞将曾木磊扯到一边,问道:“你自己怎么又说出来了呢?”曾木磊说道:“我是想看看这种药,是不是对症。”白燕舞奇怪的问道:“怎么看出来?”曾木磊道:“如果他们觉得好吃,那就是对了症,如果觉得难以下咽,就说明药不对症。”白燕舞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逻辑。
“你们还有没有得了同样病的亲戚。”曾木磊看到锅里还有一大锅,心道差不多还够十七八人吃,笑道:“请他们也来吃吃粥,我熬了很多,但没有生病的人却不能吃,这种粥,正常的人吃了要生病的。”
白燕舞的爸爸看了看锅里的粥。有些拿不定主意。曾木磊说道:“估计还够十几个人吃。不用担心,熬这种药不费事。”白爸爸看了曾木磊一眼,欣赏地点了点头。出门转了一圈,带回来十七八个人。这些人都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见到粥之后,都吃了几大碗,大呼好吃。
白燕舞见到大家吃着香,偷偷的尝了一点,却被苦得差点跳了起来。他拉着曾木磊躲到一边,小声问道:“怎么我吃起来是苦的,而他们说好吃?”曾木磊笑道:“那是因为这是药,对症了吃起来就很好吃,如果不对症,那就难吃。”
当大家吃完之后,曾木磊说道:“你们中午饭的时候也来,我熬了很多这样的粥。”
中午等这些人来吃过粥后,曾木磊对大家说道:“你们吃过粥之后,今天的病情应该就能有所减轻,甚至治好。所以今天下午,你们要将自己当成正常人,将自己关屋里,不要跑出去,很危险。”
时间渐渐推移,虽然曾木磊对自己的药有信心。但他们两人还是被白燕舞的爸爸妈妈赶到了堂屋里面。他们却仍然呆在了院子里。时间一点点地接近下午六点,院子外面已经传来了病人发病时弄出的各种响声。
仍然从“当~”的一声锣响,拉开了黄昏时的狂欢。“众卿平身!”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曾木磊听出,此人比昨日更加的中气十足,只是声音已经变得嘶哑难听,就如夜鸟的哀啼。
白燕舞来到三楼的窗前,只见父母安静地坐在院子里,没有一点发病的征兆,心里大喜,情不自禁地在曾木磊的脸上亲了一口。
突然被亲了一下,脸上感到柔润的温度,曾木磊愣了一下,只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但心里却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直到两小时过去,白燕舞的父母都安静地呆在院子里。白燕舞看看父母又看看曾木磊,只觉得他的形象在这一刻,是那么的高大。心里有些朦胧情丝,似乎正在生长发芽。就在这时,曾木磊的声音就象从天边传来,只听他似乎在说:“看来这个药有奇效,很对症,明天我准备多熬一些,给发病的人都吃一点,如果不出意外,就能解除这次疫病的危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