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少年,哪怕已经受伤,哪怕身上挂着箭矢,在听到陈宪的命令后,无一例外的,都毫不犹豫的向前冲去。
从防御阵型变成两列的攻击阵型,对于这些少年来说,就如同呼吸般自然,眨眼间就完成了变阵。
片刻后,两个鸳鸯小阵如同两把尖刀般插入了敌人四个盾牌阵的间隙中。
这四个盾牌阵之间都有五六米的距离,勉强够鸳鸯阵展开。
插入之后,鸳鸯小镇一分为二,又分成两个小纵列小队,斜着一头撞入了挤在盾牌后面的猎人群中。
这群猎人,有一半都是只拿弓箭和短兵器的弓手,只在队伍后面跟着几个使用猎叉和朴刀的长兵手。
说是长兵,朴刀和猎叉都是不足两米长的家什,在鸳鸯阵中四米长枪面前,只能算短兵器。
这样的短兵器,被盾牌,狼筅一档,根本就够不着后面的抢手。
一群身穿铁甲,经过严格训练,手持长兵器的士兵,撞进没有穿甲的短兵器民兵群中会发生什么?
势如破竹都不足以形容,少年们像平时训练那样,一边小跑着,一边不停的刺出手中的长枪,几乎没有感到什么阻力,就冲散了盾牌后面的猎人。
恰在此时,从两边包抄的两个小队也和猎人的盾牌阵的两翼发生了接触。
猎人的这种盾墙阵,转向变阵非常困难。
在训练有素的鸳鸯阵面前,外侧的两个盾牌阵很快被成功绕侧。
几乎无甲的猎人们,除了正面的盾牌,侧翼柔软的像黄油一样,训练有素的鸳鸯阵如同两把烧红的利刃,几乎毫无阻碍的穿透了这两队……
从接触到崩溃,只有短短的十几秒,快的甚至让陈宪都来不及害怕和紧张,猎人们就崩溃了。
陈宪愕然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泛起一阵羞恼,羞的是自己的胆怯和懦弱,恼的是自己竟在如此弱的敌人面前因为恐惧而犯了错误。
就在这愕然间,少年们已经追着逃跑的猎人跑出好远。
逃跑时,猎人们身上的轻便的皮革就显出了好处,只见他们奔跑如飞,很快就和少年们拉开了距离。
眼看着少年们跑散了队伍,陈宪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吹响了胸前的哨子。
听到陈宪吹出的收兵哨特有的节奏,少年们这才意犹未尽的开始回收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