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御书房里,皇帝赢亥,坐在大椅上面。
两位衣衫不解的嫔妃,正坐在他的大椅两旁,服侍着他。
赢亥一边享受着嫔妃的服侍,一边看着一份奏折,病态而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他手里的奏折是军机处送来的。
上面说,短短几日时间,全国各地扩军超过十万!
要知道,以往夏国征兵,整整一年,也不过是这个数字。
可现在,短短几天就做到了。
这对皇帝赢亥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赢亥有些兴奋,觉得自己皇恩浩荡,感染了夏国的子民,所以让他们纷纷参军。
但是顺着奏折,仔细看去,竟发现不是。
来自军机处的奏折上说,这十万人,有些是自愿来参军的,也有些是家里的老父老母,让他们来参军的。
他们参军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一首诗“示儿”。
它的作者,是大丰城的案首,李白!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皇帝赢亥面带笑,读着这首诗,但是,读着读着,有些纵欲过度而略显苍白的脸,在此刻皱了起来。
诗词写的清清楚楚,皇帝赢亥也读到了诗词中的爱国情怀。
看的出,那些人参军,也是因为这首诗,引发了共鸣。
但,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一种不舒服之感。
赢亥抬头,望向了身前的老太监,道:“李高,奏折你也看过,对这首诗,这写诗之人,你怎么看?”
李高是一个白眉老太监,也是皇宫里的大内总管。
他眼睛狭长,一看就是老奸巨猾之人。
他低着头,用犹如老妇一般的声音,朝着赢亥道:“陛下,这李白,是这次公主殿下招亲文试,大丰城的案首。老奴了解到,这一首示儿,是他在文试时写的诗词。”
“如今,这一首诗,传遍了半个夏国。李白也成了咱们夏国的爱国诗人。但老奴觉得,此人居心叵测。”
赢亥闻言,道:“噢?李高,此话怎么说?”
李高道:“陛下,您读读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话,‘家祭无忘告乃翁’。如果李白是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也罢。可他偏偏只有十六岁。”
“这十六岁,毛都没长齐。竟然写出这样的话,他的意思,不就是几十年内,都看不到咱们夏国统一。此人居心叵测,爱国之假,讽刺朝政无能是真!”
皇帝赢亥闻言眼睛一睁,拍案而起,吓的他身边的两个嫔妃一大跳。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怒火。
“区区竖子,胆敢含沙射影,骂我朝政无能!此人该死!李高,寡人命你,立即带寡人御林军,拿下这李白。寡人要将他斩首示众!”
赢亥大声说道,他是当朝皇帝,骂朝政无能,等于在骂他无能。
李高暗暗一笑,随即道:“陛下息怒,此人暂且杀不得。”
赢亥神色错愕,“杀不得?”
“不错。”李高点头,道:“陛下。这李白如今是我夏国的爱国诗人,许多人参军,都是因为他的诗。说起来,他对国家做了不少贡献。如果,就此杀了他,会令陛下失去民心。”
赢亥觉得老太监说的有道理,可依然愤怒无比。
虽然这一首诗,让许多人前来征兵,加入国家军队,说起来,身为皇帝的他应该嘉奖他,但是他的心里面只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