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推门进来，脸色焦虑：“傅总，凌晨三点了，赶紧休息吧。宋医生说过，你不能熬夜。以往都是八点睡的，这两天实在闹得太晚，再这么下去，我不好跟老夫人交待了。”
傅盛元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回眸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一下子就寒凉到了骨髓里：“八年前，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沈越一脸茫然：“傅总，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给你提个醒，”傅盛元的眼眸猛然眯成一线，寒光迸射，“八年前，锦城的夜宿门。”
沈越心中咯噔一跳，忙道：“傅总，那时候全家上下都想着救您的命，谁还能去管锦城的事啊！当时您都神志不清了，傅先生、傅太太、傅老和老夫人都在美国守着您，国内的事，咱们确实一无所知。”
“去把当年的报纸调出来，我要看。”傅盛元的声音很轻，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叫人猜不透心思。
“是。”沈越点头，“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过来。”
傅盛元侧目，语气生冷：“我现在就要看。”
“可是傅总，现在太晚了，您的心脏……”
“看完我就睡。”傅盛元抿唇笑了笑，“不想加重它的负担，就让我看看你的办事效率。”
沈越无奈：“是。”
……
出了DFO大门，已经过了凌晨三点。
顾南舒怕打扰了绾绾休息，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无处可去。
傅盛元最后对她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在她的脑子里萦绕。
——蓝可可是陆氏旗下的艺人，没有陆景琛的允许，她怎么敢堵你？
——陆景琛跟她混在一起有两个多月了吧？
——南南，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们夫妻之间应该敞开心扉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