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嫡闻声脸色一变,也不再说话,挺剑便向杜世闲攻来。
这一句话勾起了秦嫡的怒火,加之敌已入瓮,出招便凌厉异常,招招直取杜世闲要害!
杜世闲早已在风火之中只觉焦渴,已无争斗心思,只想着如何离去,这对上不留情面的秦嫡,便在对方浸淫十余年的剑下节节败退,不一会儿这一身铁甲上便剑痕累累,衬得杜世闲狼狈不堪。
几剑之后,杜世闲一个转身不及,被素剑上挂着的玉坠一下拍在脸上,终于打出了怒火,长啸一声便挺剑而出,拿着古朴长剑的尸首也随之跟上。
二人都在盛怒之下,出招毫不留手,加之风火袭身,不一会儿,尸首已残破难驭,古朴长剑也被秦嫡夺去。
一下失了逍遥真人的配剑,杜世闲这才慌乱起来,正要搏命强攻,突然秦嫡先动了。
古朴长剑莫名地抖动着插进风火之中,再拔出时,剑上已裹着厚厚的一层火焰。
这下,杜世闲三人终于大吃一惊,这秦嫡年少,能在十里八村搏出“剑冠”之名,果不是善于之人。
杜世闲还在惊讶着,古朴长剑已对着自己三人一撑一抖,继而剑上烈火如长蛇一般飞来,在这风火漫天的地界,火蛇未及袭面,已粗如树干!
杜世闲三人都无可奈何,躲之难躲,挡之无能,眼看便要被烈火焚身。
突然,一块柄巨剑从天而降,正插在杜世闲三人身前,火蛇飞过,侵袭巨剑,竟难把巨剑烧得稍微变色。
神兵天降。
在场四人都正疑惑间,一个健硕的身形从天而降,提起巨剑便一步踏去,出剑便起势,直唬得众人瞪大了双眼。
袁超一竟如此神勇!
杜世闲眼看着袁超一从天而降,握住巨剑便强攻秦嫡,招招大开大合,打得秦嫡招架无能,纵是秦嫡剑有风火,在巨剑之下也只有败退的份。
杜世闲一直没见过多少精妙的剑上功夫,平日里逍遥真人的剑招,长夜剑法虽说精妙,轻灵重巧各有所长,但走得还是是一个轻快迅猛的路子,又重在破招,以招数阻人招数,虽自觉精妙绝伦,但看着逍遥真人使出,总看不真切。
身边钱根,动如疯魔乱舞,顿不文呢,又辗转腾挪,有些小家子气。
便是田星原之前,出手也是跟跳舞一般,几人各有各的武艺,但大都是走的出手连接成势,如潮水般一波胜过一波的路子。
今日见到袁超一出手,大开大合,以力压人,出则不留手,从出手便一步未退,在这漫天风火中竟如虎趟羊群一般,看得杜世闲心旷神怡。
只是杜世闲虽身负绝妙内功,但天赋并非勇武之徒,加之修行仅十年,身上劲力怎么都够不到刚猛有余的地步,此时见了袁超一的武艺,也只有暗自赞叹,却学习不得,只是心下练技之心更胜。
杜世闲拼斗半天,加上钱顿二人偷袭,才打出秦嫡的杀手锏,却难以伤及秦嫡,此时袁超一出手,虽占了个精足力盛,但也是出手精妙,不一会儿竟打掉了秦嫡手中长剑,巨剑直直架在了秦嫡的脖子上!
袁超一制住秦嫡后,也不动作,只是冲着天上喊道:“还不露面吗!”
随着话音,一人从烟尘之中走来,黄袍长袖,婀娜多姿。
杜世闲一看,只觉有些熟悉,还在想着,便听见人影处传来一声:“袁大哥也来了,我这秦郎面子也是够大。”
田星原!
田星原果然在暗中助着秦嫡,一念及此,杜世闲气急攻心,黑剑陡然探出,直冲着半跪在地上的秦嫡而去!
一剑刺在秦嫡后心,却扎不出血来,只扎出了一片烟雾。
药术!
杜世闲一念及此,忙返身退开,袁超一也巨剑横挥,当作扇子一般,将药粉扇向身前。
巨剑一抬,田星原长袖便挥了来,轻轻裹住秦嫡,只一拽,便把秦嫡拽在自己身前。
杜世闲这下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便招呼几人上前,袁超一作势欲拦,刚一伸手,杜世闲三人已分三面来到田星原身前。
钱根在左,顿不文在右,黑剑从正面刺出,同时伸在笑意盈盈地田星原身上。
黑剑刺出,看着田星原的笑容,杜世闲心思早已软了,剑上也收了七八分力,只是顿钱二人毫不留手,一下按在田星原的身上,竟透过了田星原的身躯!
田星原经此一击,竟随风消散,钱顿二人透过田星原对击一掌,正在发愣,地上突然传来“呲呲”之声。
三人忙勾头一看,地上一个小布袋正被烈火烧灼着,发出莫名的声响。
几人虽都不知这布袋是何物,但钱根还是喊了一句:“埋伏,快退!”
可这话还是喊得晚了,话音刚停,这小布袋竟猛地炸裂开来,灰褐色的浓烟从布袋中扬起,沾到周边的风火之上,竟像是燃料一般,石台上顿时被烈火笼罩,只有分毫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