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翼龙飞的很高,载着云容向着东方戈壁乱石林飞去。天空中烟尾开始扩大消散,没有新的能量来维持它的形态。
“毛球,坠落点确定是戈壁乱石林?”
“你以为,不然,都就坠到海里面了。”
没有在意古神翼龙的耐力,满脑想着坠落生存者的安全,和一丝丝性别。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他的呼唤,又一次降下生存者。但没有见到真人,是死是活那就说不准了,是男是女那就更没谱了。
紫红色的皮肤无人顾及,被打开的封禁无人搭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天而降的四个大火球。它是生存的希望,也是未来的念想。可谁又清楚,外表美好,其内却肮脏不堪,会不会因此就成了未来的“噩梦”。
古神翼龙拼命飞,在文起的控制下,一口气加速飞到了戈壁乱石林的上空。海风不停地向着岸上耸立的大石山吹,就像困在笼中的鸟儿,想要挣脱牢笼的束缚。由于风力太大,文起不得不选择停下来,疲累的古神翼龙终于得到了休息。
云容拿出望远镜四下张望起来,并没有发现像自己来时,砸出地面的大坑。紧张、兴奋,心脏不能安分。恨不能现在就到他们的面前,笑着打个招呼,拉进部落,教他们如何生存。
内心是复杂的,既想帮他们,不要像自己初来尖碑那样无助,又怕人多了麻烦,不好管理。文起天生不是一个当“王”的料。就算打下手,也永远轮不到他这样的,说傻不傻,说精不精,脑子活络,但很懒惰。
“再向东飞,就快到了。”
听着毛球的声音,二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体内的血液高速流动,本来渐消的紫红皮肤,全被红色取代。两个好似不是这方天地的人,向着东边飞去。
“飞低些,应该就在下方了。”
古神翼龙顺着气流,飞到了低空。看着当时驯服龙王鲸的地方,文起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脖子憋的很粗,一句激动的话也说不出来。
四个大坑,整齐对称。大约每个都有十乘十大小,浓烟滚滚,仍没有散去。刺鼻难闻的烧焦味,让人不禁捏住鼻子,用嘴喘息。
大风吹散了头发,吹散了心绪,也吹散了浓烟。四名清一色的“男子”,à的站在坑中,闭目好似沉睡。
“哐啷”文起的心碎了,比起生存者完好无损,男女性别其实在他心里更为重要。偏头看了看云容,登时,脸部扭曲,全身毫无血色。
只见云容流着口水,色眯眯地盯着坑中四名男子的裸身看个不停,可以说自始至终眼睛都没眨动一下,更别说惊呼背过身去的举动。
腐女的标签今天,就在现在,此刻终于贴在了她的头顶,后背,脚心,乃至全身。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躲得过去,哪怕是流出来的口水。
毛球晃动着机体看着两个人的反应,可以说是反差,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数据也没有再管坑中的四名男子,以及之后是否还要将尖碑世界内的经历传输给他们。全部的,所有的,都是我怎么会遇到这么两个人——“变态”!
很久没骂人的他自语了句:“妈,卖批!”
文起怔怔地站了好半晌,云容来回转了好半天,嘴里不住嘀咕着,声音很细,很微弱,“这个不行,皮肤太粗糙;这个马马虎虎,看的过眼;这个也不行,屁股太大;这个可以,细皮嫩肉,可惜就是有点小。”
看着云容,文起甚至龌龊的在想,有没有湿水,需不需要纸巾。
乌黑光亮的毛球,机体闪动着红光,用力撞向文起的光头。光头曾明挂亮,犹如玻璃球,圆的很。在这大力撞击下,将“邪念”挤出了脑袋。清醒过来,尴尬地冲着毛球笑了起来,胡拉着新生的红色“玻璃球”。
“哼!哼!”清了清嗓子,文起郑重其事的道:“云容,擦擦你嘴边的哈喇子,让人家看见多不好,你的形象全毁了。”
的确毁了,大方、爽朗的云容,就在刚才,乃至现在,映在文起脑海中的满是“腐女”二字。
也许是云容开朗、大方、不拘小节的性格特点,才有了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的瞅、瞧。这与本性一点关系也没有,坦荡荡,是一种人生极高的境界,文起做不到,但云容却要比他强的太多。
擦了擦嘴角,脸颊的红晕,证明着她的害羞。但是对男子的好奇,又让她无所顾忌的疯狂了一把,可以说酣畅淋漓。
“嘻嘻!成年人,又不是小孩,何必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云容咧着嘴,仿佛咧到后脑勺,大方地笑个不停。不是羞涩,真的是爽朗。
回忆起云容刚来,自己的猥琐与隐讳,真的比不上云容的率真与大方。敢作敢当,心里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负担,与不可言说的包袱,压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云容走到他的身旁,笑着道:“没想到,昨晚的梦想今天成真了!咱们的霸王龙蛋破壳有望了。”顿了一下,偏过头,“那个,毛球,你要不要先给他们四个披一件,当时你给我披的那种宽大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