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期间,大家都在追问乐歌:这几个月你都去了哪里。
乐歌就把他早已编好的故事,说了一遍。
亓官熊知道乐歌是在说谎,可他不但不点破,还帮乐歌圆谎。
乐歌说他赌气离开了山村,到外面的世界后,就被劫匪给抓去了。因为他力气大,劫匪就把他留下,帮他们做事。就这么着!他跟随去了现场。结果救了阿姑和孔子,以及亓官氏家族的人。
为了表演得真实一些,乐歌并没有说得那么圆滑。情节断断续续地,连不上去。跟之前向亓官熊说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故事内容不一样,而是表述的方式不一样。
之前跟亓官熊说的时候,正常人的表述。而现在!是一个傻子的表述。
傻子说话,不可能那么连贯的。是不是?
有亓官熊在一遍帮助圆谎,所以就跟真的一样。
王寡妇一直跪在乐歌的身边,听着乐歌说谎。她一样没有点破,也没有说任何话,就跪在一边默默地听着。
她知道!乐歌是在说谎。可她并不知道:亓官熊知道不知道乐歌在说谎?
见亓官熊在帮乐歌圆谎,她心里很高兴。
也由此可以看出来:亓官熊人品不错。他是在护着乐歌,不管乐歌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现在!王寡妇越来越相信:乐歌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乐歌。如今的乐歌,绝对不是一个傻子。
也许?经过发育,乐歌曾经受伤的脑子、摔坏的脑子长好了?所以!乐歌整个人都变了。
乐歌变成如今这样,王寡妇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乐歌终于好人有好报,成为正常人了。难过的是:乐歌成为正常人后,就再也不是她的男人了。
她是个快要老的女人,怎么能拥有乐歌这么年青的男人呢?
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男人少女人多的年代里,你一个老女人是不可能占有一个年轻优秀的男人的。
在乱世中,在这个男人少女人多的年代里,物以稀为贵,男人就是宝贝。年轻、优秀的男人,更是宝贝中的宝贝。
“那你今后什么打算呢?”一个亓官氏家族的人问道。
“这个?”乐歌自己都不知道:将来何去何从?
“我让他去鲁国,找阿姑去!跟随孔子念书,以后!做个官。”
“好!”
“是啊!我也觉得!乐歌在村子里是住不下去了。不管怎么说,以老族长的那些后代的脾气,早晚是要收拾乐歌的。尽管!二狗子出来做证了。可人家会相信二狗子的话?”
“是啊!今晚的二狗子,分明是他的兄弟、家人逼迫的,才来做的证。所以!老族长的后代们是不会相信的,一定还会逼迫二狗子说实话。可二狗子是什么人?我们还是知道的。”
“是啊!二狗子就一傻子!你要是逼迫他了,他就会瞎说。可老族长家的那些后代,他们就要二狗子瞎说。然后!就说是二狗子说的,说是乐歌杀的老族长!”
“是啊!是啊!乐歌在村子里住不下去了,还是去鲁国吧!去阿姑那里吧!阿姑发誓过:要照顾乐歌一辈子的,报乐歌的救命之恩。”
听大家都这么说,王寡妇的眼泪悄悄地流淌下来。又跪了一会儿,她把盛烹肉的盘子取过来,拿回家去了。
才出门不久,她就小声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