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的剑法吸收了前辈的精华,融入了他自己的风格,说不上是什么绝世剑法,但是由他使出来的威力也绝对不弱,重要的是这套剑法可以因为他的感悟而随时修改,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他更了解它,也不会有人能凭借什么剑法来克制它。至于女子的剑法,让人看不出什么门道,若说是剑法的话,太过没有章法,但要说不是剑法,似乎也说不过去,她使出来的这些剑式都是她自己的风格,毫无违和感,就算简单也没有低级和廉价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剑法中比较高的层次:无招胜有招,是他们自己境界浅薄,体会不出来。
但是不管怎样,这场战斗都是十分的有吸引力,以至于这些人越看越想看,连自己是来做什么都快忘记了,当然也就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间。
是的,最佳的逃跑时间就是幕后黑手离开的那段时间,即便稍微晚一些也无妨,但也不能太晚了,因为随着他们让牵制着天守阁的顶级战力的那些高手撤退,大阁老他们就能腾出手来对付还在天守阁里面的那些小老鼠了,这个时候若是身法比较快,脑子比较灵活的话,其实也还是能跑掉的,因为人数这么多,场面这么复杂,有几个漏网之鱼跑掉也不会被那些高手死盯着追,毕竟大家都知道穷寇莫追,万一是陷阱怎么办?当务之急还是暂且保护好天守阁,等到墨千琉回来再做打算。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除了上官逸和女子打架的这层外,不管是哪一层的人,看见大阁老他们过来,甭管什么情况,跑就是了,该从门跑从门跑,该从窗出从窗出,慌不择路的从楼上跳下去也没问题,反正有轻功在身上,死不掉,尤其是几个不知道是倒霉鬼还是幸运儿的,出来的时候远远看见墨千琉她们回来,差点吓尿了,连滚带爬的就消失于大街小巷中,再也不敢回头看,就好像后面有着回头就会吃人的恶鬼一样。
可到了上官逸他们这层,情况就不正常了起来。
“喂,快跑了,大阁老来了,情况不对!”有人这么喊他旁边的人,一边喊一边拽着他就要跑。这是感情真好,生死关头了也没放弃自己的好兄弟。
不过得到的回复是这样的:“滚一边儿去,没看见这打的正精彩着吗?爷看的正高兴呢,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老子就是要看完!”
“艹,你他***给**醒一醒,现在是看这个的时候嘛?这笔买卖可不是我接的,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给我老老实实打起精神来逃跑啊混蛋!”那人一巴掌拍在这家伙脑壳上,想让他冷静一下。
当初接这趟活儿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就不想趟浑水,现在就更后悔了。毕竟他耿元恪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说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娇妻可能夸张了点,老的没福气享福,小的也还没出生,但家里的确有老婆没错,虽然是黄脸婆,但那婆娘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要是自己就这么没了,也放心不下啊,诶。
“啊?哦哦,是,是,我知道了,看完就撤,放心吧,看完我肯定就走。”耿元恪的再三提醒显然还是没起到作用,因为他不是剑客,他不明白眼前的这场战斗对剑客来说到底有什么样的含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句俗语其实也可以用来描述这样的对决有多么的难得,它就像是一场无言的教导,可以让剑客们少走很多的弯路,而且有两位老师现场实战演练,实在不能错过啊。
这些江湖中人为什么喜欢看人家打架啊?并不是好凑热闹,而是可以触类旁通,从别人身上得到启发,然后增强自己,哪怕是有很大的危险性,也一样,毕竟实力这东西,想获得就是得冒险。
耿元恪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猛地就看见墨千琉三人从外面直接用轻功跳上这一层了,顿时面如死灰,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因为天守阁的阁主回来了,只要那个人不愿意,就没几个人能逃出去,别问她愿不愿意,看她脸上的那层寒霜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没完,之前跑掉的可能抓不回来,他们这些人就不一样了,跑不掉!
“都抓起来扔到牢里去。”墨千琉冷硬的下令,她是先重新启动了天守阁的护阁阵法才上来的,直奔这层,谁让这层的人都这么胆大包天的跑都不跑,当她修复了阵法之后,就数这层人最多也最乱。
这一声令下,自然有人来办这件事,在护阁阵法的压制下,这些本来抵抗欲望就不强的人自然很顺利的被拿下,只不过……就算沦为阶下囚他们还在嚷嚷着:“别介,让我们看完这一战再说啊!”
“就是,看完是打是杀都随你们,本大爷皱下眉就是孙子,快别挡着,闪开闪开!”
……
“求求了,我就这一个愿望,告诉莪最后谁赢了好吗?”
听起来有些魔幻,但事实如此,这层的人跑掉的也有几个,但是大部分留了下来,因为他们中相当一部分是雇佣来的,痴迷于武,刀口舔血,喜欢的就是这样惊心动魄的战斗。
是的,惊心动魄。
虽然不是真的生死之战,但是刀剑无眼,人也不会留情,上官逸和女子剑剑都是冲着杀死对方去的,因为处处留情根本发挥不出来实力,动真格的是对敌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手里的这把剑的尊重。
战到这个时候,虽然上官逸看起来比较狼狈,脸上挂彩,有一道浅浅的伤痕,身上也有几道伤,但没有一道是深的,甚至都不怎么流血,要结痂了,并不严重。这是他试验自己的想法的时候留下的,而托这些伤的福,他现在占据上风,气息很稳,一点也不乱。
女子就不一样了,她气息乱了,微微有些喘,而且慌乱了,美的让人心怜,可惜她的对手只想着赢她,木讷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