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借此寻找一下真正的“花儿”,碍于大娘已故,不想跟庆雪的娘一样,去世之后还沦为是非源头。拐卖和主动抛弃不同,如果真这样做,就算花儿出现,也会增加恨意,不会心怀感恩的回来相认。如今社会,再怎么苦的日子也不至于缺吃少穿。让她跟自己一样,安心守着现有的家庭,把好奇藏在心里,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饭后分开,胜丽让启运带胜男和胜阳去天安.门广场看毛主席像,她去国家珠宝鉴定中心拿报告。在天安.门广场,胜男傻愣愣的看着和蔼可亲的毛主席,和小时候看到的一样,他那时候坚定的认为不该哭,这么慈祥的老人,能让人心灵肃然起敬,不用说话,安静的看着就好,仿佛有他在,世界就不一样了,祥和、温暖。然而,今天,他激动的流泪了,说不出原由。
北京,这是多少汆籴人想来看看的地方,而他也终于把这个梦想实现了。前些年胜丽带小叔和母亲来北.京后,回去被整个郑家院子的人追问,请他们讲北京的见闻。可惜他嘴巴笨,那些高楼大厦连名字都认不出,鸟巢真的很像鸟窝,可这样讲,村里人只会笑话他没文化,瞎吹牛。
启运也是第一次来,看到父亲如此激动,他明白,这是对毛主.席他们一代革命先辈的感恩。长这么大,从未懂过父亲,他除了种地竟然还有训鸟的技艺,父亲凝望毛主.席的画面被他拍成了照片,这是一张能感动无数人的镜头。
胜阳回想,第一次还是跟雅静一起来的,虽然已结婚,但还是惊慌失措的怕柳状不接受他。如今,他们三兄妹是雅静的骄傲也是他的骄傲。柳状发来信息,说录制完了晚上请他们吃饭,胜阳回复了一个“好”字。游走半生,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今天这样美好的结局,余生再也不怨愤,踏实的过好每一天。
胜丽拿到报告,专家介绍,这是一颗难得的上等陨石夜明珠,如果拍卖,除开税费至少能得6000万。胜丽感谢他们之后离开,专家见她如此淡定,可见是见过世面的低调之人。胜丽暗自感叹这个糊涂二哥,伴着千万财富成长,却傻傻的放在床脚根儿。按照他那性格,要是告知值这么多钱,怕是要晕过去,再说,一牵扯到钱,秦朝表哥,还有那些不明真相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恐怕更要上门撕扯,必须给二哥想好对策。
这天,强子打电话给胜丽,说赵宏伟让多尔多家居做了减价促销后,卷款跑路了。现在供货方、物业、员工等找不到他,选择报警。胜丽愤怒,这都什么遗传,他们三个人从不干涉多尔多的管理与分成,自家的生意,跑什么跑。镇上给他戴那么高的帽子,说是脱贫攻坚中的明星公司,解决了很多汆籴人就业岗位,他这要自毁名声。
强子分析,赵宏伟不傻,虽然没有干预,但赵平生前注册公司的合伙人就是他们几个人的名字,具有法律效力。赵宏伟一看他爹辛苦打江山,他们几人坐等分红,肯定不乐意。拿着利利索索的钱,干什么不好。
这小子完全遗传了赵屠夫的性格,听说赵屠夫去世时突然清醒,跟赵宏伟交代了半天。他才去世一个多月,这事就发生了,会不会就是让他如何掏空多尔多家居城的钱,传说人临死的时候会变得很善良,可赵屠夫是本性难移。不过这也只是他心中的猜测,在金钱面前,有几个不会迷失的。
眼下,负法律责任的是他们三人,必须稳住局面。之前派的人只是协助管理经营,没有让他们插手财务的事,人心难测,那小子太贼了。真希望赵平此时从坟地里爬起来,好好教育他那不顾大局的大公子。
胜丽叫上金宝商量,这是赵平的心血,他儿子不愿意守,她来守,她赔偿他们二人的股份,由她全权接手多尔多家居。多尔多能在安康深受百姓的信任,证明质量与服务让人放心满意。她要去趟成都跟赵平的师傅商量,利用舍舍的平台,将多尔多走向全国更多城市。
强子与金宝同意退出,但不拿股份也不要钱,就当给新老板随份子。需要增资的尽管提,胜丽嘲笑他们装王老五,这么大的窟窿,怎么提,也怪她乌鸦嘴,说什么不行就接手给启运打理。好事不成坏事应验的很,与其说让启运管理,还不如说是交给康莹莹,这个看似乖巧的侄儿媳妇,脑子灵光的很,交给她,百分之百放心。
金宝说他二哥金财以前在成都的师傅专门做高端家具,私人订制,既然整合,那就彻底改头换面,针对不同人群做不同的装修格式。胜丽觉得可行,除了他们,再寻求更多的家具家居公司合作,尽快让多尔多起死回生。
强子心想,这人太强大了也是弱点。赵宏伟能那么大胆包天,也是确信这个窟窿一定有人来补,法律面前,他随便一叫穷叫苦装可怜,胜丽就会心软。从前,他们总聊什么道德绑架,其实真实生活里处处都是各种道德陷阱。胜丽现在是有能力贴补,万一都是依靠家居城生存的人呢,谁为这些负责!
启运听胜丽说带着律师和财务来安康接手多尔多家居城,让他和莹莹跟着派来的经理学习经营,年后就让他们正式管理。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让莹莹都感觉措手不及。启运适才明白,原来赵平能够立足安康,一直是小姑他们几人在后面支撑,之前传说的都是真的。
莹莹见他脸上不高兴,劝他把眼光放远一些,以后多尔多家居姓郑,他们只是负责安康地区,和现在的生意还有联系。要学着长大,学着小姑把生意做大,把善心播远。启运一想,有点道理,多尔多倒闭,很多汆籴人又面临失业,凭良心说,多尔多家居城确实不错。说到底,他缺少野心,就像扶不起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