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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地铁惊魂

“砰——”随着第一块重物的砸落声,车厢里的人很快惊慌失措起来,纷纷朝远离声音的车厢角落避去,但顶部龟裂的位置显然不止一处,重物砸落声变得密集起来。

尤溪拧眉看着顶部,世界人物记忆里有对这条海底隧道的了解,隧道是早期用沉管法造的,当时防范措施做的很好,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真有问题……但也不太可能啊,距离末世来临还要47个小时,怎么会这么早?

车厢的动静打算了尤溪的思绪,大概是车尾的另一个副驾驶司机得到了通知,此刻正重新开动地铁,打算退回隧道那一头的站台。

可众人提着的心还没放下,车厢顶部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随着一声重击,整个车顶都凹下去了一块。

有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和混凝土块掉落的沉闷声混在一起,此起彼伏,才刚刚驶动的地铁被卡住,被迫停下。

几乎所有人都惊恐的低呼起来,车上的广播再次响起,是另一个副驾驶司机的声音,让众人立刻有序撤离到车尾方向,并且表示救援人员正在快速赶来,让大家不要慌乱。

话虽如此,但众人怎么会不慌,这可是在海底,上方又崩塌了一段,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车厢内地面平坦,尤溪脱了高跟鞋快步跟着其他人一起朝后面撤,不管她如今身体素质有多强,如果隧道真的塌了,她估计也难逃升天。

那个鸭舌帽青年就落在她身后半步距离,手臂微张,有意无意的阻挡了后面想要推搡的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刻意保护她,事实上尤溪根本不认识对方。

但逃命时刻,她顾不得多想。

还好,众人撤离时没出什么问题,加上原本车上人就不多,很快整辆地铁上的人都撤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副驾驶员听从救援队的指示,开了车门,安排众人全部站到地铁轨道旁小道上。

尤溪知道下来的路不好走,她打开身上的文件包,借着包的掩饰取了双皱皮平底鞋出来。

她没拿旅游鞋,旅游鞋太大,文件包没那么鼓,她拿旅游鞋出来一看就有问题,平底鞋就好多了,软塌塌一双,包里正好能放。

她换上鞋,发现鸭舌帽青年还没下车,似乎在等自己。

她没说话,几步下车,跟在众人身后。

一行人没走多久,她前面几个位置处突然有人叫了起来:“有水!有水!这里漏了!”

很快,他周围几个人都朝旁边避去。

尤溪将开着的手机电筒朝顶部照去,上面真的在漏水,虽然水量不大,但区域很大,顶部并没有迸裂痕迹,也不知道水是从哪里渗下来的。

她很快朝旁边躲开,但因为漏水范围太大,她仍不可避免的被滴到一些。

尤溪又闻到了那种潮腥气,比起下午在空气里闻到的浓重了很多,似乎是这水的味道。

真奇怪,就算是海水也不该有这种味道吧……

众人很快走过漏水区域,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亮起了灯光,走在前面的乘客惊喜的说道:“是救援队的人!得救了!”

前面来的果然是救援队的人,海底隧道塌陷是大事,人来的很快。

有人问过驾驶员情况后立刻在前面带路,有人在队伍中段帮着打灯照明,查看有无受伤的人,也有人带着像是技术人员的人朝他们身后出事的地点而去。

尤溪回头看了那几人一眼,再次跟上队伍。

两个小时之后,离开地铁站打车绕行了很大一个圈子的尤溪终于返回了世界人物租住的房子。

虽然海底隧道除了地铁,也有让普通车辆通行的区域,但她心有余悸,不想再走一次海底,宁可绕远路。

这趟意外,发生的时候惊险万分,总让她怀疑像是某个可怕事件的开头,可后面的撤离却正常有序。

大概是待了两个末世世界,明明安全撤离才是一般情况下会发现的事,但她总觉得不应该。

哪里不应该呢?

面前的小区不算新,也不算很陈旧,地段不是很好,离闹市区远,但是租金便宜,而且一个人住很清静。

因为世界人物的性格设定是内向不爱交流,所以她宁可每天上下班花费两个多小时在路上,也不愿意跟人合租离公司近的房子。

一走进小区,所有和房子有关的设定都自动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房子不算很大,在四楼,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朝南还有个小阳台,没封玻璃窗。

对尤溪来说,不跟人合租是好事,否则这会她只能另找地方住了。

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尤溪准备先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吃饭。

经过下午这场意外,她鼻尖总是萦绕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潮腥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难道因为她体质五感都增强了,所以对海边城市空气的味道这么敏感吗?

她经过客厅,顺手开了电视,调到本地新闻一台,然后直接从空间里取出一套棉质长袖居家服,进了一旁的浴室。

她取下没度数的黑框眼镜,将头发解开,打算洗头洗澡,手去拉淋浴间的门时,指尖不小心在尖锐的铁片上滑了一下,立刻拉开了一道小口子,伤口不长,但是很深,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尤溪还没怎么感觉到疼痛,另一种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却压过了一切。

真的是头皮位置有些麻痒,一点点从发心位置朝额头位置蔓延,就像是……什么东西在移动?

尤溪手臂上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可能普通人感觉不到,但她却能清楚感觉到那种很细微的移动。

她立刻取出电筒,对准头皮处照去,同时靠近镜子。

大概是受到强光影响,那种细微的麻痒感在发际线处停了下来,她定神看去,在她发根处,有一条极细极细的黑线,那“线”只比她的头发粗了些许,约一厘米长。

如果是天生发质较粗较黑的人,可能根本分辩不出两者的区别。

不!

这不是线!

它在蠕动!

这是——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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