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擦不掉,就由我亲自将这些碍眼的痕迹覆盖掉。意舒,你没有管好自己,我该怎么惩罚你?”何靳年眼里只剩下这些碍眼的痕迹,他埋在俞意舒的脖颈处,吸她肩窝的一片软肉,制造出更深的痕迹。
“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是你一直以来对我死缠乱打,快放开我!”
俞意舒感受到了屈辱,她的手在半空中胡乱扑腾,撞到了啤酒瓶,汁水浇到她的手背上,空瓶被她撞倒发出响声。
俞意舒顺过旁边的空酒瓶,抓住了那颗救命稻草,使出全身的力气砸向他的脑袋。
压在俞意舒身上的人趴着不动没了声息,玻璃碎渣划破了她的皮肤,往外渗透血液。
她伸手摸了何靳年的后脑勺,拿开手时她掌心上已然是血淋淋的液体。
“何靳年。”俞意舒轻声呼唤,她双手颤抖着把人推开,何靳年闭着眼睛像是昏死过去了。
俞意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大口的喘着气,许久都没有办法平复自己的呼吸。
包厢的隔间里有洗手间,门外有壮汉看守巡视,她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去,俞意舒觉得掌心黏糊糊的很不自在,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洗手间。
清水冲刷着她血淋淋的手,镜子里映出俞意舒满是恐惧的脸。
何靳年不会死了吧?她这是把人杀了。
“不是我杀的。我是正当防卫,他死了也是活该。”俞意舒忽然气喘不上来,她低下头捧起冰水浇到自己的脸上,想要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纪言琛再次回到停车场的时候,他中途路过了俞意舒回苏宅的必经之路,也没有见着人影。
他将车平稳的停下后迅速下车,发现了俞意舒落在停车场的斜挎包,他打开清点了她随身携带的物品,一样也没少,就连手机也被放在里面躺着。
“怎么能把随身挎包落下,她出了什么事情?”纪言琛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一片,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俞意舒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先去之前俞意舒所在的包厢内寻找,里面依旧空无一人,桌上的饭菜残羹未被收走。
纪言琛逮住路过送酒的服务员,匆忙问道,“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上衣,个子高挑,单独一个人。”
“何家的小公子把一个女人带到包厢里面了,是个穿着白色上衣的漂亮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估计那个女人惨了,她不像是自愿的。”服务员语气惋惜,替他指路,包厢的门前还站着保镖看守。
纪言琛乱了步子,他急匆匆的向包厢门前奔去,浑身像坠入冰窖般寒冷,就不该把俞意舒单独留在停车场内,要是她出了事情……他不敢想象。
“何小少爷在里面办事,纪总请止步。”保镖虽然惧怕纪言琛,但还是坚守职责,长臂一伸,他宽大壮实的身躯挡在包厢门前。
“让开。”纪言琛气势不输保镖,甚至还要比他高出一头,犀利如鹰的眼神漠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