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误会了。”楚灵尘婉转否认。
“误会
？你推陈悦下水，是误会？”陈贵妃眉眼带怒。
“回禀娘娘，陈悦姑娘是自己落水的，并不是丞女推落的。”楚灵尘不慌不忙的辩解。
陈贵妃冷笑起来：“那么多人都看到是你推落的，你还不肯承认，你真当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么？”
楚灵尘面色不改：“娘娘，当时我妹妹也在场，可让她说说那日情况。”
说着，转头看向楚灵烟。
楚灵烟心里一惊，不知道楚灵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你也在场，那你就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贵妃扫了楚灵烟一眼，面色有些缓和，眼中厉色也褪去许多。
楚灵尘细细观察着，心里有了数。
“回禀娘娘，事情是这样的。”楚灵烟眼珠子一转，已经组织好了语言。“宴会上悦姐姐与我姐姐起了争执，我姐姐一恼怒，就伸手将悦姐姐推下了水。”
“争执？什么争执？”陈贵妃追问。
“臣女……不敢说。”楚灵烟支支吾吾，还时不时拿眼睛瞟楚灵尘。
陈贵妃理会其中意思，正色道：“有本宫护着，你但说无妨。”
楚灵烟这才好似真壮了胆子一般，缓缓开口：“回禀娘娘，宴会上我姐姐言语孟浪了些，悦姐姐就好心提醒她，谁知我姐姐不领情不说，还恼羞成怒，与悦姐姐争吵起来，情绪激动之下，她就将悦姐姐推下了水里。可怜我”
“岂有此理！”陈贵妃拍案而起，指着楚灵尘怒斥：“楚灵尘，你看你亲妹妹都不袒护你，可见你行为有多恶劣！”
面对陈贵妃的指责，楚灵尘并不慌张，她微微一笑：“娘娘，您先别生气，我想我问我妹妹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陈贵妃极不耐烦：“还要问什么，今日不管你如何抵赖，这伤人之罪你都逃不脱了。”
楚灵尘神色淡定：“既然娘娘您铁了心的要治臣女的罪，臣女也无可奈何，您给臣女一些时间，容臣女同妹妹说几句话，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尖嘴薄舌！”陈贵妃斥责一句，最后还是答应了楚灵尘的要求，“行吧，本宫许了，你快问吧。”
楚灵尘谢了恩，将目光移向了楚灵烟。从方才进来开始，楚灵烟面对陈贵妃，都没有表现出太多惊慌，反而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气定神闲，而陈贵妃对楚灵烟的态度，也是和和气气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迁怒于楚家其他人。
若是她没有猜错，楚灵烟定是陈贵妃报仇计划中安排下的一枚棋子。
“你要问我什么？”楚灵烟见楚灵尘看着自己，迟迟不近开口，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我想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你说我与陈悦起争执，是因我行事孟浪引起的，请问我在宴会上做了什么出格之事？第二，你说是我推陈悦下水的，当时在场的除了陈悦，还有你，我若有心害她，为何不避开她人，反要落下话柄？第三，当时我们所在之地是一个亭子，三边都有栏杆，我又是如何推她下去的？难不成是我抱起她丢她入水的？”
“我……”楚灵烟顿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