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见许娆因为她被宋爵那小混蛋无辜牵连,难得心生一次内疚想要做点儿什么,但她又不好自己出面解决,便灵机一闪,学着温暖扯阿娆那般扯了扯陈越的衣服。
只不过温暖长相温婉乖巧的,撒起娇来是扯着人家衣角轻轻摇晃,那模样小鸟依人的,女生看了也会心软几分。
到了舒遥这里就有点儿东施效颦了,说不出的怪异。
大约是她从来没有跟男生撒过娇吧,就连对舒杨,她都很少撒娇,有求于他时大多也都是武力威胁。
所以她对于撒娇这门功课尚且不大熟练,一时之间还掌握不到那个精髓,只能勉强学出个形来。
只见舒遥扯着陈越的后背衣服死命的往下扯,一扯,一松,一扯,一松,下手那叫一个毫不犹豫,差点儿没把陈越给勒死。
别人撒娇是小鸟依人,舒遥撒娇则是大鹏展翅。
翅膀一挥能取人小命的那一种,一般人还真是消受不起。
陈越吃不消舒遥的这种毫无灵魂的夺命撒娇方式,连忙小声告饶,“舒遥妹妹手下留情啊,我快被你勒死了,你有话好好说,咱别动手行吗?”
舒遥冲他使了个眼色,眨得眼都都快抽筋了,意思就是让他帮许娆说说话,解解围。
陈越哭丧着一张脸十分不愿,为什么倒霉的又是他呢?
但是没办法,小命还在她手里握着呢,不妥协不行,陈越连忙同她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有话好说先把衣服松开,不然他就算想帮也有心无力了。
舒遥见陈越表情有点儿吃力,才后知后觉的松开他的衣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冲着他笑笑,抬手想帮他把衣服扯好,被他及时制止住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您老手下留情,我还没娶媳妇呢,还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陈越趁着揉脖子的功夫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到底怎么才能把宋爵应付过去。
舒遥尴尬的收回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下不再言语。
只是在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同样都是撒娇,暖暖怎么做的她就怎么学的,怎么感觉待遇差别这么大呢?是中间哪一步走错了吗?
陈越越这家伙之所以会答应帮她,完全是屈服于她的威严之下,跟她那百年难得一遇的撒娇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让她脆弱不堪的小心灵很受打击,她突然有点儿明白陈越越那天跟宋爵撒娇碰了一鼻子灰时的挫败心情了。
果然,她和陈越越都没有撒娇的天赋!
‘小嫂子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出来啊,如果小嫂子在的话就好了,爵哥肯定不敢当着小嫂子的面为难他们的。’
陈越趁着揉脖子的功夫,侧着头往卧室的方向瞅了一眼,企图叶小幺能听见他内心虔诚的呼唤,出来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宋爵见陈越小动作一直不断,还伸着脑袋往他身后瞅,不用猜他也能想到他的打算。
特意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并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老实点儿,别做无用功,不然别怪他心狠手辣不顾念兄弟情义。
陈越被他冷冷的瞪了一眼,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连忙挤出一抹笑,把想好的说辞抖了出来。
“爵哥,我们确实就是来看看,这不是大晚上的,她们几个女生出来也不安全嘛,所以才叫上我们三个当保镖,充当护花使者嘛。”
宋爵挑眉,对于陈越的护花使者一说不屑一顾,表情甚至还有点儿不耐烦。
舒遥那个男人婆需要他保护?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陈越越他是不是对舒遥那家伙有什么误会啊?
还是他对自我定位有什么误解啊?那个男人婆拎他跟玩似的哪里需要他保护啊!反过来保护他还差不多!
宋爵也懒得跟他们拐弯抹角了,直接冷嘲热讽道,“你们口中所说的‘看看’,是指一群人敲完门然后把我家猫眼堵上的那种吗?”
“如果是的话,那你们看人的方式还挺别致的,如此别出心裁的敲门方式……甚得我心。”
“不过……我这人有个怪癖,我一高兴呢,就想让别人不高兴,你们说怎么办?”
宋爵阴着张脸,眼神危险的把他们都扫视一遍。
怎么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了呢?
舒杨边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边纳闷,宋爵平日里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今个他怎么一直在纠缠猫眼的问题呢。
总感觉有点儿……小题大做了,这不像平时的他啊,难道是他在幺儿那里受了气想拿他们撒气?
“那个……是一个意外。”爵哥今天怎么那么难缠啊!
陈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了,便想把问题踢给李岩,让他帮忙圆一下。
谁知李岩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呢,也一直接收不到他的求救信号。
陈越欲哭无泪,哥哥!你干嘛呢!危机关头!拜托你给点儿力好不好!参与一下下可以吗!
舒杨抽张纸擦了一下手指,见这一群人都指望不上了,便叹了口气,只能自己出马了。
“那还不是因为,舒遥怕你看见是她不给开门,所以她才会脑子一抽筋,想也没想就把猫眼堵了,才有了后面的事。”
舒杨一脸诚恳的看着他,“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没及时拦住她,你要是心里实在有气,就打我一顿撒撒气,就当是我替她赔不是了,行吧?”
每次舒遥惹了事,最后都是舒杨出面替她平息,这次也不例外,整得宋爵都无可奈何了。
阿杨态度虽然很是诚恳,但是他也不能真下手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