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要了,也得反抗。
“我吃饱了,先撤了。”
苏沫儿说完牵着苏棠的手离开堂屋。
苏柒放下碗筷跟了出来。
“姐,咱爹咱娘都有活儿了都能挣钱了,是不是以后咱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儿,会不会每天有新衣服穿?”
“你在做梦吗?”
苏沫儿瞥了苏柒一眼,脸上带着浓重的怀疑。
“清醒一点儿吧,咱爹手里有钱了肯定是要送到奶手里的,你想要穿新衣服得自己想办法。”
“姐,你怎么这么坏,人家不理你了,人家才不要变成坏女人。”
苏柒跺跺脚,转身往房间跑去。
留在原地的苏沫儿一脸懵逼,她有让苏柒当坏女人吗?
这年头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单纯。
还能不能好好说说话呢。
还人家,还扭捏……
呵!
“小宝咱养两只兔子等过了年开了春吃兔肉好不好?”
苏沫儿仔细想了一下,牲畜里面除了兔子没有任何动物繁殖生长那么快了。
养鸡的话,得养上一年才能有鸡蛋吃。
养猪么,得正正一年才能把猪卖了换钱。
对于现在迫切的想要看见未来生活方向的人来说,养兔子最方便了。
只是,跟赵氏住在一起养了也得归公,心里有些不服气啊!
要不继续当咸鱼?苏沫儿思考一下,决定继续当咸鱼。
咸鱼翻个身子还是咸鱼,多舒坦。
夜里,苏沫儿跟苏柒商量一下,两人依旧往苏渠芙的房间走去,能够欺负苏渠芙为什么不欺负呢。
把苏渠芙从房间里排挤出去,苏沫儿脸上带着大写的满足。
二房已经不好欺负了。
这个概念必须让苏家的人知道。
谁忍不住了,谁就提出分家。
苏沫儿承认她的手段有些不光明,只是,有时候做事儿太规矩了,容易被人欺负。
次日一早。
苏渠山就离开柳家屯,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包袱里塞着两张纸,上面有几个字,是陈戚在破庙教的,既然开始学习认字了,就不能放弃。
陈戚虽然不见了。
但是这张纸上的字他还认识,每天看看记在心里,总有些用处的
苏渠山用自己的方式充实着自己。
瞧着苏渠山走出村子,苏沫儿快跑几步,跟上苏渠山。
从身上扣出一块最小的银角子:“拿着,在县城里一文钱没有遇见突发的事儿就等死吧。”
“沫儿,李大夫借给你的钱,你没用完啊!”
“没多少了,拿着,这个钱是我借来的,你拿着急用,如果用不上下次回来的时候还给我,不许给奶,不许交公,这是我的,如果用不上我还得找机会还给李大夫。”
“我明白,让你奶看见了,就要不回来了,你就没法还给李大夫了,爹知道,别把爹当成傻子,钱爹拿着,下次回来给你,快回去把吧,大清早的怪冷的。”
“那你可别被人欺负了。”
“嘿嘿,不会的。”
苏渠山摆摆手,往县城的方向走去。
苏沫儿站在原地看着苏渠山离开,直到看不见苏渠山的身影才转身往家里走去。
真是怪异的感觉。
明明住在一起的时候,把苏渠山给烦的透透的,甚至有过不要这个爹的想法,现在……
瞧着苏渠山离开竟然舍不得了。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
多变又不靠谱。
苏沫儿回到家里,苏棠立马跑到苏沫儿身边。
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苏棠时不时瞪苏柒一眼。
苏柒讪讪笑一声,也不解释。
苏沫儿懒得理会小孩子争执的问题。
冬日里太闲除了捡柴,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事儿。
捡柴是不可能捡柴的,毕竟大房跟三房的孩子也没有捡柴去,既然还没有分家,就得公平一点儿。
思来想去,苏沫儿决定带着苏棠去钓鱼。
柳家屯跟隔壁村子之间隔着一条河,冬日里河水结冰,村里的鸡鸭都是别人家养着的,不能随便逮着吃了,但是河里的鱼是野生的,如果钓上来一条鱼就能烹鱼吃。
只是想想,嘴巴里就开始分泌口水了。
“咱们去摸鱼吧。”
“河里都结冰了,你摸个冰块吧。”苏柒对苏沫儿的建议持着怀疑的态度。
苏沫儿瞥了苏柒一眼没有说话。
径自寻找竹竿针线去了。
把绣花针放在火上烤一下,掰弯了穿上结实的线,连接到竹竿上。
至于鱼饵……
苏沫儿将家里的咸菜条拿出来几根,也不知道鱼会不会吃咸菜,但是除了这个,别的也找不到。
鱼竿都简单的不像话了。
鱼饵自然也不会太像话了。
反正工具是有了,如果钓到鱼就是多一盘美味,钓不到鱼,玩得就是情趣。
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
人生本来就艰难。
扛着预感,带着瓦罐身上还带着一小包的盐,苏沫儿推门往外走去。
苏棠自然是跟着苏沫儿的。
苏柒对于钓鱼不敢兴趣,关上房间的门,拿着一个锁头锁上,往外面跑去。
柳家屯也有不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