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云洱不说话,低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双手。
厉庭川,只要我愿意,对你,我只需要招就够了。
“我……能去看看糖豆吗?”宋云洱看向他轻声问。
厉庭川阴沉沉的盯着她,在她眼里,他还比不过一个糖豆?
见他不出声,宋云洱用着期待中带着请求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这一脸小可怜的样子,再加之因为低烧而略有些泛红的脸颊,看起来更是有一抹我见犹怜,不忍拒绝的样子。
厉庭川狠狠的剐她一眼,抱着她朝病房门口走去。
“我能自己走的。”宋云洱轻声说道,想要从他的怀里跳下来。
厉庭川又是一个阴飕飕的眼神看向她,宋云洱瞬间就噤声不语,然后有些心虚的不敢再与他对视,继教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隔壁病房,糖豆打着吊瓶,人还没醒来,小小的脸颊因为发烧涨的红通通的。
季芷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眼阴森森的如鬼魅一般的盯着她,带着恨意的。
小杂种,怎么就没跟宋云洱一起死呢?怎么就被宋云洱救出来了?
烧的再厉害一点,再高一点,最好就把你烧成一个傻子,这样也能让她的心好过一点。
季芷妗只要一想到糖豆和宋云洱两个,竟然一个都没死成,就算死一个也好,不管是宋云洱还是糖豆,都能让厉庭川的心难受。
如果是宋云洱,那正好给了她机会。
如果是糖豆,那庭川对她的那份责任就更重了。
可惜,竟然一个都没死!
季芷妗的眼眸带着恨意,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现在掐死糖豆算了。
但不能!
病房传来开门的声音。
季芷妗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脸上几乎是一秒钟的功夫,便是换成了急切了,担忧的,痛苦的表情,就那么自责而又悔恨的看着糖豆。
厉庭川抱着宋云洱进来。
季芷妗在看到被厉庭川抱着的宋云洱时,心里的恨意如火烧一般的蹿起。
宋云洱,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很想冲上去撕了宋云洱的那张脸。
但她很清楚,绝不能在厉庭川面前露出一丝半点来,否则她这五年来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庭川,云洱。”季芷妗一脸自责又苦涩的看着宋云洱,“云洱,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好在你现在没事,如果你有事的话,我真是死十次都不能弥补过错了。”
“糖豆怎么样?”宋云洱看着沉睡中的糖豆问。
季芷妗无助的一笑,“烧还没退,人也没醒。云洱,谢谢你,谢谢救了糖豆。我……”
说着,哽泣起来,轻抹着眼泪,“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我在水里不停的游着,找着你们。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我想找庭川,可是没手机。那个地方更是连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云洱,你怪我吧。要不然,你打我几个巴掌。”
说着,走到宋云洱身边,去拿宋云洱的手,欲打自己的脸。
“别这样!”宋云洱并没有给她拿到手的机会,将自己的双手环向厉庭川的脖颈,“糖豆没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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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季芷妗看着她的双手很亲密的环在厉庭川的脖子上,厉庭川双手稳稳的抱着她,而他的十个手指指尖都缠着纱布。
很显然,是那天搬扒废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