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眼神是带着几分期待的,希望从厉庭川的嘴里听到他希望听到的话。
厉庭川阴森森的盯着他,凉凉的说道,“死了,怎么来?”
厉伯民的脸“嗖”的一下,变的一片惨白无血色。
就连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胸口猛烈的起伏着。
“伯民!你怎么样了?”葛凤仪见状,赶紧上前轻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着气,语气中满满的尽是担忧与紧张,“你别急,不能急。刚醒来,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死了?死了!”厉伯民嘴里不停的念着这两个字,眼眸变的有些焕散无焦距,“阿筝死了?”
“庭川,你爸刚醒来。”葛凤仪一边轻拍着厉伯民的胸口,一边转眸看向厉庭川,用着请求一般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先顾着一点他的身体,不要说一些刺激他的话?”
“庭川,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来看爸的。”厉埕致一脸不悦的说道,“爸好不容易醒来,我可不想又被你气的晕过去。既然你不是诚心的,还是请回吧!”
“出去,出去!”厉伯民突然很是激动的说道,一手指着门口。
“庭川,听到没有!爸让你出去!”厉埕致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那就只好先委屈你了,等……”
厉埕致的话还没说完,厉庭川一个转身,准备离开。
“庭川!”厉伯民急急的叫住他,“别走!”
正轻拍着他胸口的葛凤仪微微一怔,脸上划过一抹疑惑。
“你们出去!”厉伯民推了一下葛凤仪,又指着厉埕致冷声道。
这下,葛凤仪彻底的僵停了动作,一脸不解的看着厉伯民,“伯民,你怎么了?我是凤仪,你是不是……”
“我让你出去!”厉伯民打断她的话,一脸厌恶的说道,“出去!”
“爸,你怎么了?”厉埕致赶紧上前,“你看看我,我是埕致,这是我妈,你老婆。你……”
“我让你们出去!听不懂我的话吗?”厉伯民愤愤的瞪着他们,手指微颤的指着门口的方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爸……”
“伯民,”葛凤仪对着厉埕致使了个眼色,一脸温婉而又娴静的说,“你和庭川好好说,别太激动。我和埕致先出去。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我就在门口。千万不能激动,医生说了,你要保持平静的心态。”
然后又转眸看向厉庭川,不放心的嘱咐,“庭川,你一定不惹你爸生气了,不能刺激到他。有些事情,我们先缓缓,让他先把精神缓过来了再说,行吗?就当是我求你了。”
厉庭川凉凉的睨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
厉埕致见状,恨恨的一咬牙。
葛凤仪拉着他离开。
偌大的房间,只有厉伯民与厉庭川父子俩。
厉伯民看着厉庭川,很虚弱,眼神是充满悲伤的,也是自责的。
“你妈……什么时候没的?”语气很是痛苦。
“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厉庭川冷冷的说道,“既然已经没事了,我走了。”
“等等!”厉伯民叫住他,几乎用着哀求的语气道,“庭川,你妈……葬在哪?”
厉庭川直视着他,一字一顿,“这些,也都跟你没
有关系。在你们离婚的那一天,她的事情就跟你再没有一点关系。”
说完,没再多看厉伯民一眼,转身离开。
“庭川,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也不行吗?”身后传来厉伯民苍老悲怜的声音。
厉庭川并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