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音站于台阶上,左手因为骨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右手拿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晃着酒杯,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连倾雪。
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一副很是慵懒的样子。
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人宠养的猫,倨傲却又张扬。
而连倾雪觉得,此刻自己在容音面前,就像是一个小丑,被容音踩在脚下。
同样,连倾雪的左手也因有伤而吊挂在脖子上。
连倾雪此刻的心里是恨的,不甘的,有着深深的怨念的。
明明,她才是北逸的妻子。
可是,她却从来不曾迈进过天潭揽月半步。
而容音这个女人,却像个女主人一样的居住在这里。
这里,本应该是她的。
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但,她这个女主人,却被拦在门外。
而容音这个贱人,却享受着属于她这个女主人的一切。
连倾雪甚至还在容音的脖子上看到那青青紫紫的吻痕。
那一只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手背上一根一根的青筋凸起,就像是一条一条爬在上面的蛆虫,丑陋无比。
深吸一口气,连倾雪朝着容音扬起一抹弯弯的,优雅又友好的微笑,“容小姐,逸在吗?我来找他。”
容音懒懒得靠在台阶扶手上,慢条斯理抿一口红酒,笑的风情万种的看着连倾雪,不紧不慢道,“北太太,你真是好笑。你才是他的妻子,你要找你的老公,怎么还问我这个外人呢?”
她就那么挑衅又张狂还带着几分嚣张的看着连倾雪,笑的风情又优雅。
连倾雪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该死的容音!
但她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依旧笑的优雅迷人又人畜无害的样子,“现在不是容小姐在照顾着逸吗?我身体不好,没办法照顾他,容小姐,真是有劳你了。”
容音不说话,只是慢悠悠的饮着红酒,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连倾雪。
连倾雪被她脸上的笑容刺的晃眼。
“北太太可真是大方呢!愿意让别的女人在床上照顾你的老公。”容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着嘲讽的话,“也是,谁让你没这个功能呢?女人啊,当到北太太这个份上,可是可悲又可怜呢!有老公,却不能在床上满足他。哎,北太太,郁芸那老太婆没给你请个好医生,给你调理身子吗?”
连倾雪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保持着自己脸上的微笑,不让自己在容音面前失了身份,丢了脸。
“容小姐有心了。”连倾雪轻声说道,“这些事情,逸一直都有帮我在做的。我今天找他真的有急事,闲聊我们以后可以再聊,能不能让我进去找逸?”
容音无所谓的一耸肩,慢悠悠的说,“哦,随便啊!你是他的老婆,我不过只是他的一个野女人,哪有什么资格拦你呢?”
这话气啊,气的连倾雪差一点晕死过去啊。
她一个正经的北太太,却进不了自己老公的家。
偏偏容音一个野女人,还在北逸的家里作威作福,还不把她这个北太太放在眼里。
但,她今天是真的找北逸有事,否则她怎么会跟容音这个女人废这么多话。
然而,北逸的人却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一副把她当空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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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没听到容小姐的话吗?开门!”连倾雪朝着那保镖缓声说道。
“抱歉,连小姐!”保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北爷交待了,没有他和容音姐的交待,你不能进这个门!”
“……”连倾雪气啊,气的两眼翻白。
所以,在所有人的眼里,她还比不过一个容音吗?
北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