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长臂一伸,从柜子里拿出保护伞。
那一刻,宋云洱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淡淡的优伤与失落。
到底,你还是嫌弃的。
宋云洱的心里,此刻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一块大石头,沉闷在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像是漂浮在汪洋大海中,却是找不到一缕救命的浮木。
苦涩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似乎所有的情欲,在那一刻,都消退的无影无踪,唯只剩下无尽的苦涩。
宋云洱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身边,没有男人的身影。
静静的躺着,看着天花板,出神中。
整个身子就像是零件拆了重组那般,没有一点力气,就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但,肚子传来“咕咕”的响声,已然开始抗议。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接近中午了。
强行坐起,准备下床时,厉庭川推门进来。
宋云洱的一只脚已经下床,那只受伤的右脚还搁在床上。
“谁让你下床了?”厉庭川一个箭步向前,将她抱起,冷冽的眼眸直视着她,带着几分责备,“不知道自己是个残疾人?”
“……”宋云洱一脸无语的看着他,然后低声轻咕,“你又好到哪去,不还一样也是个残疾人!”
厉庭川耳朵多尖,哪怕宋云洱说的再轻,他还是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
“你想表达什么?嗯?”阴恻恻的盯着她,那眼神诡异的很,“想说,两个残疾人,凑对做伴?宋云洱,我告诉你,想得倒是美!”
说着,已经把她抱进洗浴室。
自从宋云洱脚伤之后,厉庭川专门在洗浴室给她安置了一椅专用椅,不会伤到她的右脚。
宋云洱想要反驳的,厉庭川直接将她搁于椅了上,冷冽的眼眸盯她一眼,转身出去。
“老男人,每天都要神经异常一下!”宋云洱轻声嘀咕着。
“宋云洱,你说什么?”刚走出洗浴室门的厉庭川重新折了回来,站于她身边,阴飕飕的盯着她,冷声沉问。
老男人?
宋云洱,你是不是欠收拾?
给你几分颜色,你便开起了染坊?还敢嫌弃我了?
“没,没什么!”宋云洱一脸心虚的看着他,赶紧否认。
这话,她可没胆子再说一遍。
老男人此刻的脾气可不好,她可不想在老虎头上拔毛,要不然吃亏的还是她。
她现在可没有力气再跟他折腾了。
厉庭川阴森森的盯她一眼,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转身离开。
宋云洱洗漱好,出来时,床上已经摆好她的衣服了。
有些失神的看了一会,涩涩的一笑。
坐在电动轮椅上出去时,厉庭川正在厨房里。
看着他的背影,宋云洱的唇角勾起一抹清甜的微笑。
却在下一秒,所有的笑容凝固。
“芷妗,我晚上来你家,你通知一下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