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两个孩子的视线对上，肖澈慢慢把自己的手移开。
烧伤的疤痕极其狰狞，男孩右半边的脸简直惨不忍睹，胆子稍小点的人看见他的样子，晚上铁定做噩梦。
“这里一定很痛吧？”
可西小手手伸得高高的，碰了碰他脸上的疤痕，声音软软道：“大哥哥好可怜哦。”
遭遇火灾之后，肖澈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有同情他的，有嘲笑他的，有惧怕他的。
这三种人，他都很讨厌。
照理说，这女孩也算是第一种，但不知道为什么，肖澈感觉心口被撞了一下，对她的同情一点都不反感。
她软软的手指好温暖……
“早就不痛了，”他说，“已经好多年了。”
“可是可西觉得大哥哥还很痛。”
她又摸了摸他脸上的疤痕，“大哥哥的眼睛告诉可西，你很痛。”
痛吗？
也许吧！
心痛得快死了……
这么想着，肖澈鼻子发酸。
***
温泉酒店里，连赢数局的慕斯年最先发现可西不见了，“可西呢？”
其他两个人一惊，刚要急匆匆出门找她，小丫头自个儿冒了出来，“我在这儿！”
松了一口气的慕姜戈一把拥着她，“可西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可西遇见一个可怜的大哥哥……”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不解地问：“什么可怜的大哥哥？”
慕可西这小傻子哪儿说得清楚。
比手画脚讲了半天，三个人还是不明白。
“今天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别的游客，”慕斯年猜测，“大概是酒店工作人员的孩子吧。”
“不管可西刚才跑去和谁玩了，总之以后离开前要先告诉我们，知道吗？”
“可西知道啦。”
小丫头捂着肚子，“可西饿了。”
慕姜戈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道：“原来是肚子饿了，所以才跑回来的。”
“桌上一大盘的温泉馒头都被你一个人吃光了，肚子还会饿呀。”慕钟伦笑话道。
见可西脸蛋红红的，像是不好意思了，慕斯年揉了揉她的头，“你别理慕钟伦，女孩子长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能吃。”
说完他把可西抱了起来，宠爱道：“可西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糯米小团子……”
“好。”
“可西还想吃大鸡腿。”
慕斯年俊朗的眉眼里都是笑意，“好。”
饭桌上，小丫头埋头吃吃吃，慕家三个男人则又谈起了之前斗地主的事情。
“慕姜戈你非要玩什么斗地主，我还以为你小子很厉害呢，结果一局都没赢过。”
“我在剧组可一直都是斗地主小王子，几乎没输过……”慕姜戈也是相当郁闷，“谁晓得慕斯年什么情况，牌运也太好了吧？”
慕钟伦怀疑，“慕斯年你真的没对牌做手脚？怎么可能每次大小王都在你手上？”
安静吃饭的慕斯年说了一句很欠扁的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