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奇刚收的小弟-小金却是没有出声,怎么回事?因为它在屋里,和丁奇一样,在睡觉,以睡觉的方式来快速恢复元气。可小金这名字也忒俗气了点,当然也只有丁奇这个懒人才会这样做,前有车后有辙。只不过外面的鹰鸣声却让它没有丝毫动容之处,依旧蹲在鹰架之上睡觉,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闻不问。哪怕外面的动物被杀光了,它也根本不会在乎,这个世界上能让它在乎的,只有一个丁奇。
丁奇也是,直接将小金拴在鹰架上之后,自己扭身就躺床上睡着了。如若不是外面嘈杂的声音,丁奇连理会都不愿意,直想睡他个天昏地暗,直差海枯石烂。
他听到各动物的吼叫声,尤其是那几只羊的叫声更甚之。起身就将开山刀插入腰间,左手提弓,右手搭箭,冲向屋外。
刺眼的光线让他的眼睛稍稍眯起,刚刚起床,那卧室又比较黑,让丁奇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待他将周围的一切全部看了一圈之后,光着膀子的丁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嘶!
金雕,两只金雕!
正立在大门头上,虎视眈眈,盯着院子里的动物们,还包括丁奇这个猴子。在它们眼中,目前的丁奇只是一只比较特殊的猴子罢了,会自己造窝、养动物的猴子。
但再怎么特殊的猴子,始终都是猴子,始终都是看到金雕惊慌乱跑、在它们脚下战栗毫无威胁可言的猴子,没有任何区别。过往它们杀得猴子没有一百,也有七十。
金雕会数数吗?金雕看了看自己的,表示不知道。可它知道大多数猴子都逃脱不掉它那锋利的爪子。
左边那只金雕的脚下,倒着一只羊,那只和小猞猁一起玩耍一起长大的小羊。只是此刻,这只羊已经没有呼吸,头被抓破两个血洞,红的血和白的脑浆将门里面的土地弄湿了一片。
而羊圈那里,三头羊,尤其是羊妈妈焦急的喊着,有些撕心裂肺。另外两只羊则靠在羊圈最里侧,趴在那里不敢出声,急促的呼吸表明它们极度害怕。怕金雕怕到骨子里,它们知道现在面对的金雕杀伐果断,杀气厚重,不是小金雕那刚断奶、杀戮搏斗经验欠缺的亚成鸟,而是真正的杀星。
笼子里的兔子和山鸡都想逃脱笼子,在里面不停碰撞,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小黑藏在厕所门后,小白则躲在熏肉架下面,呲着尖牙,对两只金雕嘶吼,还想如对待之前的小金雕时候一样,帮助分散金雕的注意力。而小可爱则明显不怕,趴在院子中间,盯着金雕目露凶光,就像它的父辈一样等待着猎物露出弱点后一击致命。
可惜两只金雕好像对它们三个视而不见,其中一只体长接近一米二,自顾地在那里清理爪间的羊毛,时不时用自己的尖喙将血污蹭掉,这是雌雕。而另一只雄雕体型稍小,却更凶悍长得更壮实,强健的钩嘴和爪子,棕褐色的眼睛盯着,后背都有些发麻,令人望而生畏。
丁奇的视线落到小羊背上的伤疤,很明显,还未结痂,上面有一些啄击的痕迹,这些伤疤是一个明显之极的信号,也是物证。这两只金雕找上门来估计是猜到小羊背上的伤疤和自己失去联系的孩子有关,因此想来确定一二。但它们恐怕想不到,自己的孩子已经被丁奇拐跑了。
看到丁奇出现,这只凶悍的雄性金雕瞪眼瞧过来,锐利的眼光钉在他身上,隐隐有些刺痛的感觉。
丁奇知道,这两只金雕不好惹,但不好惹不代表不敢惹。
七八头秃鹫都被他干掉了,还干掉了一群狼,更别说那一头剑齿虎,现在他的神经已经足够粗大,不是庞然大物级别的他真没有放在心上。
丁奇深吸一口气,张弓搭箭指向那只正在清理污秽的雌雕。有人问为什么是雌雕?丁奇知道一句老话:最毒妇人心。这个妇人不仅指人类,也包括动物世界,尤其是有孩子的雌性,最是记仇疯狂,属于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类型。从小黑小白母亲身上就能看出端倪,更不用说金雕,金雕复仇的新闻在以前社会总是时不时出现在报面上。2012年、2015年、2018年在东北发生几起金雕复仇事件,当事人不是头被啄,就是脸开花,惨不忍睹。
这就是动物们的江湖,也是金雕的江湖。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至死方休。
再者,眼前的金雕就那只大点的雌雕没有警惕性,它觉得这人类能把自己怎么样?
不打它打谁?
弓拉满,箭出如风,瞬间到达雌雕身前。
噗!
唳~
石制箭头插入雌雕的胸口,直没入羽,穿胸而过,近距离内竹箭携带的巨大力量将这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雌雕惊叫声中被轰下门头,栽在门前那个还没有怎么清理的陷阱中。胡乱扑扇着翅膀,将鲜血洒得哪都是,不一会儿就躺在坑底一动不动。
就在雌雕受袭的第一时间,雄雕振翅而起,躲过了丁奇快速射出的第二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