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不是坏人,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去害任何人,追杀我们的人是个作恶多端的人,可是他却装作好人把我们贴上坏人的标签,让我们为江湖所不容。”白江辞恨恨的说。
茯苓疑惑了,也没有说话,觉得这些真的里自己很遥远的样子,江湖纷争,正与邪,还有各大门派都让她觉得是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而如今,她却和那个世界里的人做了朋友,她才明白,原来这些之前一直离自己很近的东西如今突然的近在咫尺。
“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见茯苓一脸的疑惑,白江辞决定换一种说法,“从前,有一个人他收了七个弟子。这七个弟子之中,六弟子是最刻苦最努力的,他每天晚上都去树林里用功,而同样想努力的七弟子也去了树林。”
茯苓饶有趣味的听着他的故事,白江辞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于是,这个六弟子就遇见了七弟子,两个人相爱了。六弟子说自己想结婚,刚好七弟子也有这个想法,于是两个人准备结婚。”
六弟子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偏偏少年郎,白衣公子几乎是人见人爱,而七弟子是一个还未完全成熟的小女孩儿,因为他对她的好,因为他的外表好看又因为他深情的向她表白,所以她沦陷了。可是这都是细节了,白江辞觉得没有必要讲的这么细致。
他只是在心里想起,那个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的往事,那个时候多么的好啊!大家可以一直在一起,对酒当歌也好,互相努力也好,就算是嬉笑玩乐都好。他甚至有时候会梦见那个时候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初仲也是多么的好啊!无忧无虑的,虽然有一些骄傲但从来不曾在人前显露,虽然有些沉默但喜欢在大家面前搞怪。
“婚礼如期举行,可是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六弟子的一场骗局,而七弟子只不过是为了成全他而被他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白江辞越说越感觉到白林川的老谋深算。
“于是在婚礼的那一天,所有的人都在兴致勃勃的喝酒,六弟子在酒里下了药,那样隆重的场合,是没有人会注意这些细节的。于是,他趁着大家都开心的喝喜酒的时候,对大家下了杀手。”
“可是,只有他们的师傅死了,其他的人都被救了出来。没过多久,那位六弟子做了掌门人,而其他的人,就一直成为了叛徒,一直都是他追杀的对象。”白江辞说。
一旁的白初仲只是默默地听着这个故事,虽然心里泛起了波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也没怎么说话,自从他失去了一切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少言。他在暗暗的回想着往事,他在怀念着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听完了这个故事之后,茯苓觉得震惊,她马上就猜出了这些是兄弟们就是白江辞,白初仲和白清颜。没有想到他们是遇见了这么多的事情,也难怪会一直的受伤。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里觉得堵住了一样的,只一直为白清颜和白江辞他们打抱不平。“所以,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你们会被一只追杀吗?”茯苓问。
“好了,都是陈年旧事了,不过,既然他要一直追杀我们的话,就让他追杀好了。我们强大起来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取他的命。”白江辞一脸坚定的说。茯苓将毛巾洗干净,还是有些伤口在流血,血在水里被稀释,随着水一起被倒了出去。
茯苓又过来给白初仲擦洗伤口,白初仲感觉到疼,但是也是默默地不做声,他知道,刚才白江辞也是这么的疼,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更疼了。若不是因为保护他,他断然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
白初仲在心里自责不已,他为了他失去了所有的修为,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没必要让他用自己的时间和余生来照顾他,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即便在要好,中会有一天,白江辞会因为别的事情离开他。
细数从认识到现在,白初仲从小在保护着白江辞,而白江辞也同样是在保护他,每一次受伤,都是白江辞第一时间赶到,为他挡下了那么多的刀。而白初仲也是,同样的为了他挡下了无数的刀。
认识这么久了,如果哪一日分开,恩多情意多,也真的是很难去分清楚究竟是谁欠谁得多,又究竟是谁对谁的恩情更多。
想到这里就觉得惆怅起来,为什么就不能够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呢!如此一来的话,就不必分清楚这些根本就分不清楚的事情了。白初仲在心里偷偷的感慨。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