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眼一想，她活了那么多年，就算最初认识现在也早该忘了。
活太久，她连最初爱的少年是何模样都忘了，只剩下记忆深处里依旧清晰的酸楚。
*
次日，烈日当空。
容裳正在云和宫等华长歌带她出宫时，怜妃就来了。
依旧是带来一些桂花糕。
此时宫里热得不行，一些角落都放了冰盆。
怜妃来了以后就陪容裳坐着。
只是当她打开小盘子，要容裳吃桂花糕的时候，容裳意味深长地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姐姐也喜欢桂花吗？”
她真的是每一次来都必带上桂花糕，虽然桂花糕也只是一种糕点。
可怜妃热爱它的程度真的值得一问。
怜妃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还愣了一下。
随即她稍稍别开视线不和容裳对视，只淡淡应了一声，“还好，我比较喜欢茉莉。”
是——么！
手伸了出去，容裳拿起最上面的一块桂花糕递到嘴边品尝着。
一会过后，她像是不经意间提起似的，“姐姐，丽妃被君上禁足的事，你知道吗？”
“嗯。”怜妃点头，“有所耳闻。”
“那……”容裳慢悠悠看向了怜妃，目光略带深意。
眼前的视线过于强烈，怜妃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问她，“怎么了？”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她用帕子去擦脸。
容裳却漫不经心笑了笑，“脸上没有，可你心里有。”
“姐姐。”眯起眼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