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剪子冷笑道:“咱们火神巷谁都能走,唯独你王大麻子,想走那是做梦!除非你家业不要了,哈哈哈哈!!”
说罢大笑着出去了。
要说这一条巷子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事时还要别人帮忙照看下店铺,关系也算和睦,也就王大麻子和孙大剪子两家有仇,这仇还是在王家媳妇死了之后才挑明的。
而且在孙大剪子的明目张胆之下,是愈演愈烈。
除了他两家,其他的都不是同行,大多是想痛痛快快的卖了家业,换个地方或者迁居到南方去。
谁让这火神巷太偏僻了呢,就在运河边上,偏偏沾不上运河的光,每每看着东西大街和禹王巷的同行的店子里,人满为患甚至日进斗金,除了羡慕嫉妒,心底总有种要挪窝的打算,树挪死人挪活不是?
而且上次后金入塞也太过吓人,听说活人加牲口共计掳走了好几十万头。
南阳镇能侥幸幸存下来,全赖当时北地凶险,运河的船只都在四大湖泊内避险,更是滞留了无数官船,朝廷为了保护这些船只,在南阳也屯下重兵,这才吓走了八旗兵。
说是吓走,还不是八旗兵轻骑突进来去如风,本就是打着劫掠一番绝不恋战的打算,对微山湖南阳湖等大片水域只能望湖兴叹。
加上这湖边的镇子上都屯驻着重兵,一个镇子能有多少人,万一逼得大明兵将背水一战,怕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有些鸡肋,又得不偿失。
火神巷的店主们也是无奈,能挣大钱也就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实在是这火神巷生意太惨淡了一些,又怕后金再来个五次入塞,多番考虑,早就有了挪窝的意思了。
听闻张震愿意入股王大麻子的裁缝店,众人没一个心动的,自家该卖还是卖,留下这一对冤家,斗生斗死各凭本事去吧。
有了计较,十一家店主簇拥着夏仲勇两口子和那茶楼的小二去看房了。
茶馆里转眼只剩下张震和护持在一旁的张黄河,以及王大麻子和茶馆小二。
王大麻子见张震自信满满的样子,哪怕被孙大剪子气的不轻,心中多少有了希望,当然对于对方所说的东西,他是更加好奇了,又不敢开口问,那抓耳挠心的样子别提多难受了。
张震见了含笑道:“我那东西非比寻常,有了它,就算不能让你成当世第一名剪,扬名大运河还是很容易的,等其他人的房子过户好,我在镇外再买个院子,你差不多就能见到了。”
王大麻子想想也是,人家一位大少爷,看上去还是微服出巡,随身携带金银就好了,其他东西带在身上干嘛?肯定是要买好店铺院子之后,再通知家人将一切所需一并送来。
王大麻子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自己就能自圆其说,当然这其中那句‘当世第一名剪,扬名大运河’起了多大功效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想罢,王大麻子恭敬的说道:“少东家的说的是,若是真有神效,俺王家兴定当努力掌握,绝不辱没东家的名头,只盼着东家家里人赶紧送来。”
直接被升级成东家了,张震含笑点点头,看来这是主动让自己占大头了,对这个结果,张震很满意,毕竟自己准备拿出来的东西,可是七十年代结婚必备的三大件之一。
没错,张震准备拿出来给他用的就是缝纫机,那可是七十年代和自行车手表齐名的大件,家有缝纫机,女方甭管多漂亮嫁的都痛快,相当于后世的有车有房。
这玩意也是自己清查工业园的产业时,走马观花的看到的,还是在废品堆里的样子,本来也没上心,也是在看到两个裁缝争吵,这才想起。
你孙大剪子牛气不是?不给爷腾地方!那好,咱就用后世技术虐死你,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决心造反开始,张震就明白,在自己夺得这天下之前,对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军工产业,其他一切都只是可有可无的配套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