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年前的浪翻云,我还有自信能够与他一战,但是现如今·······”最后一句说道这里戛然而止,没有在往下继续说了!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在明显不过了,虚夜月很清楚,以封寒此时的刀法境界,便是她的父亲鬼王虚若无也曾亲口承认不是对手,那连此时的封寒都没有必胜的把握的浪翻云,又到底强大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别想了,浪翻云此时此刻,必然已经臻至大宗师的境界了!”柳白那淡淡的语气,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什么!大宗师!这个词,就好像晴天之中突然落下的一道霹雳,震颤着虚夜月的心灵!
玩世不恭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可思议的问道:“浪翻云真的已经是大宗师了吗?”
封寒也不禁幽幽的叹道:“两年前我和浪翻云有过一次交手,那时候的他,便已经触摸到了大宗师的境界,他的覆雨剑法,已经脱离了剑法的范畴,而是天地自然之道的体现!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才情,着实令人钦佩!”
但随即,封寒的目光便落到了柳白的身上,浪翻云固然让人觉得惊艳,但柳白这个横空出世的家伙,却更加的令人叹服!
这便是说,这两年的时间里,浪翻云绝对已经迈过了那道关口,进入到了大宗师的天人妙境!
这话既然是从柳白和封寒的嘴里说出来的,那自然不会有半点的水分,只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虚夜月和怜秀秀二人,甚至于小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陷入对于浪翻云的无限遐想之中!
其实封寒的进步,柳白自然看在眼中,这两年封寒一直掌管着九重楼的事物,初始之时,却是有些荒于修炼!
但是后来,自从九重楼步入正轨之后,自从他从六百那里看到了那磅礴大气的皇皇人道之剑的时候,他就开始慢慢的走上了一条新的道路!
在九重楼之中,封寒是最为冷酷公道的一楼之主,不偏不倚,一切都有理有据!而他的刀,他如今的道,也如同他的人一样,一板一眼,规规矩矩,方方正正,堂而皇之!
浪翻云以洞庭湖为师,他的剑法早已经拜托了覆雨剑法的桎梏,每一剑击出,都是八百里洞庭的演变!而封寒的刀,距离这个境界,还差了那么一丝!
虽然他已经是触摸到了炼虚合道的门槛,差的只是那临门一脚的领悟,但是就这最后的一步,却足足花费了他一年的时间,还没有半点头绪!
武学修为到了这个境界,已经不是依靠外力所能突破的了,只能靠自己!
悟了便是悟了,悟了也便透了,距离最后的破碎虚空,自然也就不远了!
但现如今,封寒的路,还长的很!
柳白拿着酒壶,走到封寒的身侧,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说道:“我说老封,你不会这就颓废了吧!”眼睛还顶着封寒的双目,不停的眨着!
封寒斜斜的瞥了柳白一眼,感受着背后的天兵似乎有些雀跃的欢呼,风轻云淡的说道:“不论他浪翻云到了什么境界,我封寒终有一日,会追上他的,我的刀,必然不弱于人!”
尽管有柳白珠玉在前,又有庞斑和浪翻云横压当世,但作为一个强者,封寒始终都不缺乏强者必备的自信!
柳白笑着道:“这才是我认识的老封嘛!”
虚夜月也看着封寒,说道:“封大哥,我相信你!”
怜秀秀也是鼓励的看着封寒!
只是柳白心里却清楚,浪翻云能够以三十多岁的年纪到达大宗师的境界,距离破碎虚空不过一步之遥,其天资才情,超过封寒不知道多少,二人的差距只会不断地拉大,而不会缩减!
黄州府位于湖北,繁华虽比不上一国之都的金陵,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当初怜秀秀本事黄州府首屈一指的青楼“小花溪”的花魁,后来受虚夜月之邀,去了金陵,便是这一去,被柳白收入九重楼之中,再也没有回来!
柳白自然不是什么刻薄的人,如今路过黄州府,自然要陪怜秀秀回一回“娘家”,见一见昔日的故人!
一辆华丽的马车,由一名黑衣劲装的青年汉子驾驶着,后面跟着一骑,上面坐着闻名天下的“左手刀”封寒,滚滚的车轮碾过青石板铺成的大道,在“小花溪”的门前停了下来!
两排黑色劲装打扮的汉子早已经矗立在“小花溪”的大门之前,等候多时了!
如今不过刚过正午,还没有到青楼最热闹的时间,自然也没有什么别的客人登门!倒是免去了许多的麻烦!
本来按照朝廷的惯例,一应官员应该先去黄州府衙,和黄州府的府台大人先行会面才是,可是九重楼虽然是隶属朝廷,却独立在三省六部之外,不受胡淮庸的统辖,而且以柳白的性格,和如今九重楼在朝中的实力,自然不会屈尊降贵,去见一个小小的府台!
一个中年大汉大步跑到马车边上,恭敬的道:“察知勤谨代表小花溪全体恭迎封楼主和虚小姐大驾!”
这个叫做察知勤的重点大汉,是本地一个帮会的头目,也是这小花溪的幕后老板,在黄州府这一亩三分地上极吃得开,不然当初也不可能保得怜秀秀的处子之身!
尤其是怜秀秀被虚夜月邀到京师,遭柳白收入九重楼后,便是黄州府的知府,看在九重楼和柳白的面上,也得卖他几分面子,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潇洒,越来越春风得意了!
汉子跃下马车,掀开车帘,柳白当先自马车之中钻了出来!紧接着是虚夜月,怜秀秀!
察知勤看着柳白,心中早已不知道震撼到了什么程度,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才能够和堂堂鬼王之女,如今九重楼的第二号人物虚夜月共乘一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