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肚果然头疼减轻了不少,他感冒不怕别的就怕头疼,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找人调过但只要忙起来一生病还是会重。
头疼和别的疼它不一样,密集针扎的痛感,谁都是有知觉的人,发不发脾气单看个人教养问题。
他就站在高处往下看,就心想着,估计一小时都见不到她的面儿。
瞧着吧。
肯定坐公交过来。
他还不了解谭二美!
抠搜的臭丫头!
不过这回呢,还真真是冤枉了二美,二美打车来的。
小区不让出租进,二美只能下来步行,好在她现在手里有卡,进出都算是比较方便的。
走了能有十多分钟进了徐建熹那栋楼的楼门。
什么时候看,还是觉得这大堂气派。
不管楼房盖的如何,大堂这么富丽堂皇的就让人眼前一亮嘛,今儿换了保安,二美不太认得的,她径直上了电梯。
徐建熹瞧见她了。
知道这八成应该不是坐公交来的,因为时间来说还是蛮快的。
二美出电梯,输入密码进门。
叮叮当当的门响一声,她在门口换鞋。
“徐建熹?”
没人应她。
换了鞋带上门往厨房去,水果得先放一放,放好又去卧室找他。
卧室的窗没有开,屋子里很闷,二美一进来就觉得难受,外面的空气呼吸惯了这屋子太闷了。
走到前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徐建熹懒洋洋就连眼睛都没睁:“来了。”
“嗯,还是有点烧,窗户我给你打开吧,屋子里太闷了。”
徐建熹勉强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哪来的绪就看谁都觉得不顺眼,觉得全天下的都欠他三百吊,“我不能吹风,你觉得闷去客厅吧。”
二美只听说生了病要透气的,没听说还要捂着的。
“那行吧,吃水果吗?我去给你洗。”
说着话要起,徐建熹又闭上了眼睛。
二美洗好水果送回来,给他吃西瓜吧,他说太甜了不吃,给他吃芭乐他又说嘴淡吃不出来味儿,她买的这几样水果被他嫌弃了一个遍儿,到现在二美没发觉他在耍脾气那她就是傻子了。
她还真没有照顾这种病人的经验。
她妈生病就是躺着,你把饭菜做好了就行,她爸稍微折腾点人,要吃什么你就得去给买,她哥她姐那也轮不到她去照顾啊。
喂啥啥不吃,她也只能作罢。
给他把被子稍稍扯开一个角,让空气进去些。
“天别使劲闷。”
徐建熹看她一眼,不说话。
他这样就好像和谁置气一样。
二美被他给气笑了,多大的人了?和她生气?
有这样的吗?
放过去,你大我十岁,你都是我大爷了,你还和我一个晚辈置气?要点脸吗。
可有些话敢想不敢说,去拿毛巾给他擦脸。
稍稍有点,徐建熹觉得不舒服,可她的手在他脸上来回的划拉他又觉得格外舒服。
二美这从进门就围着他转了,轻声细语侍候着,不知道是她侍候的好还是他就良心发现了,突然开始配合上了。
对着二美笑笑:“我没事儿。”
二美:“没事儿啊?我还以为我欠你钱了呢,看我这个不顺眼的样子。”
徐建熹拉她。
他使脾气,二美这回知道了,他不是没脾气的人,看来没脾气的只有她姐夫杨晨而已。
“我生病了。”徐建熹找借口。
二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生病的人有权利作妖。”拿起来葡萄喂他,徐建熹不吃水果,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她喂到嘴边了勉强张了嘴,吃一口吃了一嘴的甜腻腻,卡在嗓子眼怪难受的,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甜的发腻的东西,二美再喂他就打死都不吃了,解释说:“喉咙不舒服,太甜了不行。”
二美看看那葡萄,自己品了品味道,腻吗?
她觉得是好吃的味道啊。
“我问你啊,你说百依百顺和作你喜欢哪种?”
徐建熹笑:“这么极端啊?”
他哪个都不喜欢。
要个百依百顺的干嘛,他也不是找保姆,作就更哪个了,好好的子不过,找个能作的回家有瘾吗?
二美笑:“就这么极端,你选一个吧。”
徐建熹想了想:“那还是作的吧。”
二美贼眉鼠眼来回往他上扫,打趣着:“没看出来啊,你口味重的啊。”
徐建熹被她给逗笑了,是他口味重还是她口味重?
拍拍:“上来。”
二美一愣。
这……
跨度有点大吧。
这就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一起这样躺过啊,咋整?
再多的考虑也抵挡不过恋的甜蜜,坐到边没一会儿抬腿上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只听自己的心脏砰砰砰乱跳个不停。
二美心里想的是,他要亲我怎么办?
亲完以后有别的呢?
她是拒绝还是接受啊?
脑子都有点发木。
感这事儿吧,就是明知道结果可能是什么,她妈也叮嘱过她,她还是躺下了。
这就不是别人教的事儿。
抱着他,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碍事,怎么放都觉得怪怪的。
他呼吸她完全能感受到,因为靠的实在是太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