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师弟,师兄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件小玩意就给你做个念想。”
说着陈白沙也一拍自己的香囊,白光一闪手中出现了一条一尺长的小红绳。
杜九升不明所以地看着这红绳说道:“这是什么宝物,不过看着颜色有点眼熟。”
许湘也不知是何物,疑惑地看着陈白沙。
“我观那人间界琴院知音头鸟,耳根处每十年会掉一次毛,换毛时有几百根落下,我便收集起来,这些年下来也编了这么长的一段红绳,可别小看这红绳,此绳拴在乐器宝物上,会使乐器威力增加一倍,我观小师弟白玉笛子也是宝物,可将此绳系在上面,效果奇好。”
杜九升瞪大了眼睛对陈白沙说道:“白沙师弟,你平日里就是个铁公鸡,以小气出名,没想到你为人一毛不拔,还去拔那知音鸟毛。真是服了你!”
陈白沙脸色难看道:“这可是宝贝,不拿白不拿嘛。”
许湘连忙打圆场道:“师兄这么多年来费尽心血的宝物,小弟得之,荣幸之至。”便随手接过红绳,再施一礼。
“正是嘛,还是小师弟理解为兄的苦心,大师酒喝多了喝坏了脑子。”陈白沙心喜道。
杜九升没好气地道:“这也行,早知道我也送个白捡的东西了,浪费了我一滴千年花蜜。”
二人说笑归说笑,大师兄心里明白这东西有多珍贵,陈白沙的这小红绳可不只是编了一下,是要每日里参悟与改进,如何将其应用在乐器上是非常难的一关,以融境的浩然之气每天滋养成宝,也是一蕃心血结晶。
书院里除了王圣人和白妖王,就只他们俩知道许湘身上要肩负着什么,所以也不遗余力地去帮助他,尽到师兄的责任。
许湘此时感动得要命,这初次见面二位师兄就如此待他,怎能不喜。便对二人感情更加深厚了。
只见陈白沙又嘱咐道“书院里每十日有一次海境大儒讲道,不分院别全部参加,你们五十几名弟子都要到,你也不例外,有事可请假,但请假多了就要受罚了。”
“书院不是各院讲各院的啊?一起听讲?”许湘有些不理解这种教学方式。
“道不分院别,术才分,术有不明之处可去请教本院教习,这道每个海境以上的都讲得。而且讲道时不能迟到,也不能早退。”陈白沙解释道。
“那自己院的讲道也可以啊,为何要全部弟子都要参加统一讲道啊?”许湘还是不明白。
“书院将近百位海境大儒,学员就你们几十个梦境,平均两个人教一个人,你说这些儒家大儒没人可教的境地,得有多尴尬,故圣人定下规矩每十日全部学员要集中听讲一次,以缓解这种无奈,即使这样每人三年才能轮到一次。”
“还有这种事?真是奇了,那请假多了会有什么惩罚啊?”许湘问道。
“惩罚就是听三天棋院院主讲道。”陈白沙笑道。
“就这个惩罚,听着也不算厉害。”许湘轻松地道。
旁边的大师兄听到这,突然笑了起来:“小师弟,你可不要小瞧了这惩罚,到时候你就知道有多可怕了。”
许湘心里一惊,就连知境的大师兄都说这个厉害,定是无比可怕。
“大师兄,快给小弟细说一蕃。”许湘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杜九升。
“你师兄我有酒便可与你聊上一天,可这棋院院主正天通,可是没酒也能说上十天,号称整个世界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讲起话来上通九天、下彻幽冥、没完没了、东拉西扯,每每让你头痛欲裂,不能思考。这老家伙只有在师尊面前才有所收敛。”
许湘听得头皮发麻,心得却想起一人:“看来小明在他面前也算个安静的人了,不知道小明见了此人,会有如何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