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奉旨监国,你去修仙?
没有安排?!
大哥,你是不是在逗我?
朱楧看向远处的十万北元大军,又想到后面还有王保保亲率的二十万,合起来共计三十万大军。
后背瞬间发凉。
这要真打起来,他心里没底。
………………
应天,太孙府。
朱雄英躺在地上,雨浸湿了锦衣,看着圆光术内的这一幕幕画面,最后定格在朱楧那张僵硬的笑容之上。
一挥手,圆光术关闭。
朱雄英站起身来,扭了扭僵硬的老腰。
人啊,还是得多锻炼。
这一不锻炼,腰就不行。
对于朱楧在延绥镇的防务,他的确没有安排。
那是因为朱雄英料定,只要秦王落败的消息传入王保保的耳中,以王保保素来谨慎的性格,必定会撤军。
让他强行攻打有着完善布防的大明边关,纵然现在的北元恢复了些生气,也绝无那么大的胆子,毕竟北元现在就那么点本钱,要是输光了,大概率北元就将不复存在,不可避免的走向分裂。
故而不需要对延绥镇再做什么部署,只要朱楧在那守着即可。
就目前走向来看,这一波针对秦王的削藩,一切都按照朱大法师的剧本在走。
秦王之事已定,削藩大幕已开,朱雄英接下来需要考虑的,是‘燕’、‘宁’、‘晋’三王,从哪一个先下手。
如果从原本历史轨迹来推论,必定是靖难成功的燕王。
但就目前情况看来,晋王、宁王、燕王,三王可谓是各有千秋,并不存在孰强孰弱。
亦或是。
直接一次性搞定三王,简洁省事。
至于辽王、谷王、代王这三个,就是三个酱油。
辽地有常茂,经过与高丽军一战之后,辽王朱植基本属于半残废状态。
代王朱桂实际上就是晋王诸王的马仔,只要把晋王废了,代王也就等于一同废了。
而谷王。
一个因为朱大胖几句话就傻乎乎给朱老四送粮的蠢货。
“小宝。”
朱雄英喊了声。
小宝连忙是打着伞小跑入内。
“殿下。”
“传召刘基父子、铁铉、徐辉祖、夏原吉、黄观,长生殿议事。”
小宝一怔,连忙称是。
他还是第一次见殿下一次性召见如此多朝臣。
而且稍稍细想,这些人都是太孙殿下近日提拔重用之人,必定是有大事商议,不敢耽搁,连忙是宣召了。
打了一天雷,朱大法师感觉到身心疲惫,晃悠悠的去了长生殿。
………………
与此同时。
秦地,西安城外。
朱樉的王府军已经大部溃散,只剩下两三千人还在负隅顽抗,护卫着朱樉父子。
“北元大军怎么还没到!”
朱樉暴怒吼着。
他身上的盔甲沾着血,发冠已经散了,披头散发,活像个疯子。
旁边撑着伞的朱尚炳也是近乎癫狂。
其实太阳已经下山了,但这货还是撑着。
“怎么会这样?!”
“明明北元十万铁骑已经在延绥镇关外,只需要几个时辰便能到西安城,为什么迟迟不出现!”
厮杀声,还在继续。
这两三千人被蓝玉大军团团围住,显然已经是撑不住,死一个少一个,军士们的精神更是濒临崩溃。
毕竟他们是造反,原本心里压力本来就大。
终于,有人撑不住了,绝望的扔下兵刃,跪在地上。
“捡起刀来!”
朱尚炳见状,一刀搁在这兵士脖子上。
兵士全然不听,朱尚炳勐的就是砍了下去。
然而,杀人也止不住崩散的军心,剩余的军士依旧是纷纷放下兵刃,放弃了抵抗,齐齐跪在地上请降。
霎时间,战场变得安静了下来。
初显的月色之下,战场满是猩红,空气中弥漫着砂砾血气。
“都给本王起来!”
“起来!起来!”
朱樉还在大吼着,一脚又一脚揣着地上跪着的军士,可这些军士已经不为所动。
此时蓝玉军突入,一队亲军上前便将癫狂的朱樉父子擒住。
马蹄声,缓缓临近。
只见蓝玉跨马而来,高坐马背之上,看着狼狈不堪的秦王父子。
“呵呵,蓝玉,纵然你抓了本王又怎样?”
“本王是皇室贵胃,是藩王之首,是嫡次子,你还敢杀本王不成?!”
朱樉依旧是嚣张,不过他的身份,的确值得嚣张。
蓝玉只是冷冷看了眼朱樉。
“奉监国太孙令旨,废秦王朱樉通敌叛国,罪不可赦,当斩!”
话语出口,朱樉眼眸勐的一缩。
“你敢?!”
“朱雄英算个什么东西!”
“黄口小儿凭什么斩本王!”
“本王是诸藩之首,是高皇后嫡次子,只有陛下才能断本王生死!本王要去应天,本王要面见父皇!”
蓝玉瞥了眼朱樉。
“愣着作何,杀。”
一语出,两个军士制住朱樉,第三个军士,举刀便是砍了下去。
噗嗤。
血溅三尺。
一颗滚圆的人头滴熘熘滚了几圈,眼眶睁的滚圆。
一代变态秦王,就此落幕。
“收纳王首,呈入应天。”
蓝玉澹澹开口,压根没有理会在一旁吓傻了的朱尚炳。
太孙殿下有旨,对待朱尚炳,白天将其绑缚烈日之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