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送你了。”夏远将酒坛往含月的方向推了推。
他揉揉发晕的脑袋:“劲还挺大。”
“后劲还没完全上来呢,就是草原上的孩子,一次也只能喝一口。”含月放下瓷杯,手掌贴在夏远脸上。
两只微凉的柔夷,短暂驱散了夏远脸上的燥热。
察觉到意识的断续,知道自己托大,喝多了,夏远站起身,晃到床榻边。
含月坐在床边,将少年的身子搂进怀里。
夏远觉得自己枕上了云,又像浮在午后温暖的河水上。
往日里,他很难倚到这对好东西。
来不及细细体会,酒意上涌,联合之前使用岁月宝鉴消耗,捂住了他的眼睛,蒙上了他的意识。
草原的酒果然不得了。
等他睡熟了,含月脱去他的外衣,给他盖上薄被。
一旁合着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小缝,缝后是冷秋的眸子。女孩看看桌上散发香味的饮品,再看看床上的夏远。
含月将夏远的杯子递给冷秋,里面还有一半酒水。
片刻,女孩涨红了小脸,和夏远一起,躺在了被窝中。
屋子里彻底静了,含月放下床帘,打开窗户,看天上的月。
月是半月,清朗、静谧,在草原上,她见到的月只有苍茫。
她喜欢此刻的月。
饮完三杯酒,她重新封上酒坛,合上窗户,撩开床帘坐下,看床上的殿下。
她真没想到,这坛酒竟是给自己的。
她不喜欢饮酒,但喜欢这份的礼物,草原的回忆不常出现在她的梦里,但她很高兴有个人记得她的过去。
褪下鞋袜和外衣,她钻入被褥,靠着殿下的肩膀,小时候,她常这么靠着阿妹们。
殿下不像阿妹,更像一个懒散、调皮的弟弟,带着少年郎都有的色心,总伸手向心爱的姐姐。
她扭头看殿下的侧脸,左手小心地往下探去,指尖触上了热铁,她猛地缩回手掌。
关于黄花酒,有一点她忘了说,现在才回想起来。
这酒女子喝了无事,幼小的孩子喝了无事,男子喝了,有那方面的效用。
草原汉子十岁后不饮此酒,只有一天例外,那就是新婚夜里。
好在殿下醉得早。
她动动手指,驱散那份火热的触感,心虚地闭上眼。
翌日早上,夏远醒来,床上只有他一人躺着。
直起身,他回忆昨晚的梦境。
那场梦格外香艳,他梦到了含月、梦到了冷秋、梦到了碧心、梦到了荣嬷嬷那个女徒,还有太子送的舞姬乐姬、宁帝送的胡姬、二皇子送的戏班子。
还好,没有梦到宁帝的嫔妃。
夏远感叹自己高尚的操守,就连梦中都是正人君子。
掀开床帘,他见到冷秋在地上趺坐,手握一颗灵石,正运行功法。那十颗灵石,就是为女孩准备的。
见夏远醒来,冷秋唤来含月,自己则跑到院子里,练起剑。
夏远在含月的侍奉下,沐浴更衣。
一夜香梦,怎么能不留污迹。
不知为何,含月的目光躲闪,一开始,夏远以为她见到污痕羞涩,仔细辨认,发现她似有愧疚。
夏远发问,少女避而不答。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身子手臂,有意无意地蹭向那大日与大月,少女没有制止,但是只管杀,不管埋。
换上新衣,夏远心痒难耐。
隔壁院子的净我师太,同样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