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三日：帝国玫瑰之恋
这种小孩子一般的挑衅罗塞懒得搭理这家伙，他只是盯着斯威夫特静静的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斯威夫特此刻正出神的看向埃斯库利，这的的确确只是一个小国。真的说起来，可能里温尔特就和他一样大了。但是，回去意味着可能要按照原着的路走下去，就算凭着自己改变了剧情感觉上也没有太大的意思。而如果留在这里，那这里就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在这种无趣的快穿生活中，如果不给自己找点挑战那自己恐怕会无聊致死的。
这么想着的斯威夫特安抚性的摸了摸明显示十分期待自己回去的迈克尔的银色短发，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来回抚摸了两下。
他低下头对着眼中闪着浓浓期待之色的迈克尔说道：“抱歉。”
“我既然答应了，那我就需要做到。这是我在我神面前发下的誓言。”斯威夫特掏出从强盗窝中重新拿回来的菲尔斯之泪，将它收拢在手心，闭目祈祷。
“既然迈克尔想要回去了，那么就让我来保护你吧，神父。”看着迈克尔瞬间低落下去的神情，罗塞站直了身体像是不经意间的提议般说道，唯有被掩饰在身后那紧握的双拳表露出他的紧张。
斯威夫特没有回答，也没有管迈克尔瞬间跳起来打算给罗塞好看的样子，他只是眼神深邃的看向埃斯库利，半晌嘴角边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
城内的景象比斯威夫特想象中的还要严峻。打开城门之后是一条花费无数人力物力修建的平整宽敞的大道，看上去高调无比的其实镶满了中等价位的宝石的马车正载着斯威夫特一行人缓缓的向着最雄伟的宫殿驶去。
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埃斯库利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圣彻尔有一句俗语叫做“圣彻尔的天使，达科的恶魔”再通俗一点解释就是哪怕是光明神的使者如果去了达科，最终也会成为恶魔。这句话强调的就是环境的影响力。他也通常化用在对表里不一的人的评价。这个就有点像这座城市了。这么一个心知肚明的事实摆在眼前，却完完全全和埃斯库利的城市风貌完全不符…或者说与在车夫行驶路线上所摆出的事实不同。
他们没有马，一路上是以一种近乎于游山玩水的态度在赶路。来到埃斯库利大概用了一个半个月，而新国王大约是在一个月以前上位的。通过从迈克尔这边了解到的信息可以得知，曾经的埃斯库利不长这个样子，那也就是说现在的埃斯库利是国王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改造过的。
一个月花费巨资完成这么一个“虚假”的埃斯库利，可以想象民间的百姓过的是有多么的艰难。
“不对，神父。这些东西加起来可能都已经大于整个国家所能承受的总量了。除非他们有别的途径来赚取大量的金额，否则这个工程是完全无法完成的。”罗塞探出头去仔细研究了一下这条大道上的环境，最后小声的凑到斯威夫特耳旁说道。
“有时间再查一查吧。”
马车缓缓的停住了，这里是埃斯库利皇宫的门口。雕刻的分外高大的宫门上是粗犷简单的花纹，看上去有着特殊的韵味。可惜已经被毁掉了大半，可能是新国王正打算重建吧。穿过中间笔直的大道，两旁种着埃斯库利有名的带刺玫瑰萝藤，此刻正绽放着。没有什么很大的香味也长的不怎么样，但是这种浑身长满刺的植物象征着的是埃斯库利在磨难中依旧绽放美丽的精神。
侍从在前方带路，低声提醒着拜见国王的礼仪，言语中满是谦卑和恭敬，像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心。斯威夫特没有丝毫的意外，他坦然的接受了迈克尔崇拜的眼神。
在血种制度中，修士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他的地位看上去和贵族相仿，但是最主要的职能其实是成为平民和贵族之间沟通的桥梁，为平民们传达贵族的指示，并且让他们去接受。
所以斯威夫特根本没有必要为如何进城而烦恼，如果新国王功课做的足够充足的话他就该知道要一个修士是件十分必须的事情。
他们在侍从的带领下穿过刻意仿造史书建造的金色回廊，他们在花园中见到了正和王妃调、情的国王陛下。
“怎么…是你们！”
当国王惊讶的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斯威夫特一行人也颇有些吃了涩涩果之后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国王正是当时和他们一起被关押在地窖中的两人之一——那个看上去特别没有贵族气息的胖子。
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这胖子就已经比原来大了好几圈了。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几乎整个人就占据了整个长椅，体型娇小的王妃缩在他的怀中几乎就要看不见了。整个人就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滴出油来一样。
穿著名贵的衣裳十指上带满了鸽蛋大小的宝石戒指，脖子上还挂着由金子打造的食指粗细的项链的国王大人连忙松开自己的王妃，有些局促的在王妃和侍从的搀扶下站起来，笑的依旧带有几分谄媚：“大人好，几位大人好。”
三人对视了一眼，斯威夫特刚打算开口说话，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刻意拖长了语调的傲慢声音：“国王大人，您可是埃斯库利最高贵的人啊。敢于接受国王陛下的行礼，你们这些人该当何罪？”
从回廊走过来的是穿着富纺制成的长袍，高扬着下巴，手持权杖的熟人——迪克。他的身后跟着两排侍从，至少数十人。在他的身边是两个长得娇艳动人的女仆，穿着性、感火辣的丝质短衣，将完美的身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展示在众人面前，正妖娆的缠在迪克周围，妩媚的笑容让身后的侍从都忍不住红着脸低下了头。
富纺是一种极为稀少的布料，质地柔软但是水火不侵，一般只有皇室才能享受的到，大多数的人可能毕生都无法见识到这种材料。尽职尽责的解说迈克尔在一旁对着斯威夫特低声的解释着，顺便对比了一下国王和迪克的着装，表示明显迪克那边的含金量明显要大于国王的。
听到了迪克的话语之后国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站直了身体尽可能摆出一副高贵的样子，在一旁王妃和侍从的搀扶之下走到斯威夫特面前：“听到有神父过来我就猜是不是您了。感谢您当时救了我们。”
“陛下——”迪克有些不满的叫道。
“咳咳咳…关于你们的事情，就让迪克公爵来处理吧。”国王欲言又止，最终咳嗽了两声，草草的挥了挥手，在王妃和侍从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离开了花园。
迪克推开了一旁的女仆，拿着权杖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继续拖着那长长的语调：“你们——是神父？你知道我们埃斯库利需要怎么样的神父吗？”——似乎全然忘记了在强盗中的经历一般。
对于这个问题，斯威夫特早就准备过了。哪怕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人物也并不妨碍他把自己的理由陈述出来。
“请问阁下，听说过混沌神吗？”
第34章：第三日：帝国玫瑰之恋
成功的说服了迪克之后，他将他们安排到当地唯一一所教堂去居住。那是一所相比较而言相对简陋的住所，有些破损的围墙上是密密麻麻的爬山虎，里头杂草丛生，唯有中间那条鹅卵石小道上特别干净整洁。教堂的门半张着，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迪克在让人送他们过来的时候曾经意味深长的摸、了一把旁边女仆柔软的胸、脯，在暧昧的呻、吟声中表示效果不同待遇也会随之变化。
“神父…那个混沌神…”迈克尔在侍从走了之后有些纠结的问道，他随手扯着旁边几乎快要有半人高的杂草，不敢和斯威夫特对视。
在迈克尔心中，斯威夫特的形象是这样变化着的：麻烦的修士——愚昧的修士——该死的修士——还算不错的修士——独特的朋友。可以说在他的认知中有一大半斯威夫特是和他的信仰与职业联系在一起的。他所知道这的那个家伙是个对待信仰虔诚无比，不善言辞但是值得信任的人。
可是今天和迪克面对面的谈话却刷新了他所有的认知。那个熟练的使用着贵族辞令，在短暂的交谈中成功达成自己目的和计划的男人，依旧冷漠的表情却显得有几分陌生。
就算是他深藏不露没有把交谈的技能表露出来，难道平时虔诚的信仰都是假的吗？每天准时准点的祈祷都是伪装吗？这样的猜测让迈克尔有些不寒而栗。今天的谈话可以说是推翻了斯威夫特作为一个光明神的信徒的所有信仰，是被迫？还是真的只是伪装？他不愿意相信他这段时间所信赖的伙伴是这样的人。
斯威夫特听到迈克尔有些迟疑的问话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这小子藏不住脸上的表情，一路上不知道欲言又止的看过他多少次了，当他提出混沌神的理论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小子一定会有疑问。
“我信仰的一直是混沌神。”这个由他所创造的概念他自然会一直坚持下去。
迈克尔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手伸向自己的腰间——那是他平时挂着武器的地方。
这其实是时代背景的差距。哪怕在这个世界是王权至上，但是神权也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比重。忠诚于自己信仰的人才是真正值得信赖的人是一条深藏在每个人心中的潜规则。这也是为什么在摒除了自己的偏见之后迈克尔会如此迅速的接受了斯威夫特。
但是相对的，如果连信仰都可以伪装，这个人必然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不能信赖的人，这样的人通常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所以迈克尔下意识的就想要拿出武器来进行自我防护。
斯威夫特并不知道这一潜规则，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迈克尔会因为这件事表现的如此激动。他看了看旁边依旧平静的站在路边看着眼前这一幕的罗塞，觉得大概是“帝之荣耀”这个家族对于信仰这件事特别在意吧。
“你也认为这是异端吗？”斯威夫特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沉沉的叹了口气“我从小就信仰混沌神。”
“混沌神到底是什么？你平时的表现又算什么。”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迈克尔有些尴尬的站直了身体，摸了摸鼻子。
“这个故事就有些长了。”斯威夫特长叹了口气，示意迈克尔和罗塞跟着他进来。
他们推开教堂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脚步落到地上的声音清晰的在整个教堂回荡，排成几排的长椅上没有丝毫的灰尘，地上也干净的能够映出人影一般。继续向里面走，天窗上透露出的光线正巧照耀在正中间光明神的雕像上，添加上了几分神圣的色彩。
不像是如同侍者说的一般荒芜，至少肯定有人来长期的打扫教堂。斯威夫特一面四处打量着，一面带着后面的两人熟门熟路的从右侧来到休息的地方。
意外的是，这里面住着一个大约只有十几岁的小孩。乱蓬蓬的褐色短发下是一张长着许多小雀斑的白皙脸蛋，棕色的眸子里现在充满了防备，他拿着一把剪刀冷静的站在桌子旁，指尖因为过于紧握着剪刀而泛白，直直的盯着最先走进来的斯威夫特，矮小瘦弱的身材中似乎蕴藏着极大的爆发力。
斯威夫特等人也吃了一惊，他们的确有猜测到有人秘密的生活在这里，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小孩子。两方默默无言的对视着，一瞬间陷入了一种极其尴尬的氛围之中。
“你们是谁？”最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的是那个孩子，他恶狠狠的说道，脆生生的柔软音色却让人觉得没有任何威胁感。
“我是神父艾斯，你好孩子。”斯威夫特站了出来，他试探性的走了两步，在孩子的安全范围内蹲下身与他对视，努力释放出自己的善意。
“神父？你是神父吗？”那孩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刚打算放下手中的“武器”却又迟疑的握紧它，怀疑的表情就这么明晃晃的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当然。”很显然，这张脸还是有他发挥功效的地方的，比如迅速的拉紧人与人的距离。斯威夫特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有魅力，是那种带着亲切感和神职人员独有的包容的笑容，为那张本就足够有亲和力的脸增色了好多。
可能是斯威夫特的某一个举动触动了这个孩子，他慢吞吞的走到斯威夫特面前，将剪刀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是他随时可以够到的距离。
“光明神第八十二条教义是什么？”他问道。
他紧紧的盯着斯威夫特，很显然并没有直接放下自己的心防。这是一个有着不符合那个年龄应有的机警的孩子，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信任感。
“虔诚的信仰为你带来新的希望。”这时候不得不感谢自己在里温尔特的那段时间里闲着无聊对这个教义背诵了一番。斯威夫特这样想到，然后顺利的背出这条教义。
对斯威夫特而言，原主的经历和知识只是看电影一般的过一遍，并不代表他能够掌握。他想要真正的掌握好这一技能必须要自己去尝试去练习。在迈克尔看来相当熟练和标准的祈祷姿势其实就是斯威夫特暗地里练过的结果。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孩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他露出一个笑容，示意他们坐下。接着他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你们等一下。”
三个人沉默的坐在位子上，孩子的出现是出乎他们意料的。原本打算听斯威夫特解释的迈克尔也摇了摇头表示有时间的时候再解释吧，现在先要解决的是这个突然出现在这个教堂中的孩子。
三个人坐的时间不久，那个孩子就端着茶进来了。茶杯是木质的，做工很粗糙，连表面都是高低不平的。他双手拿着托盘，将装满热腾腾的褐色液体的茶杯放在他们三个人面前：“是我误会你们了，对不起。”
“小孩，你是一个人在这里吗？”迈克尔单手托腮看着就在他对面的小孩，直接的问道。
那孩子听到问话的时候抿了抿嘴没有答话，他将目光转向斯威夫特，又看了看他面前的茶，顿了顿还是开口：“您不尝尝吗？”
“这是什么？”斯威夫特眼中带着笑意，面容柔和的看向眼前这个孩子。他没有再一次露出那种极富有魅力的笑容，但是语气明显比平时要温柔好多。
“偏心！”迈克尔小声的冲着罗塞抱怨道“这家伙平时就知道板着死人脸，现在对着一个孩子竟然这么温柔！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这家伙！”
罗塞瞥了一眼迈克尔，很干脆的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这个孩子身上。他也的确很好奇这个孩子是为什么引起了艾斯的兴趣。
“您尝尝就知道了，这是好东西。”小孩在极力的推荐着他的不明液体，但是显然他只是希望斯威夫特尝一尝，另外两个是顺带的。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再怎么友善也并不想喝下这玩意的斯威夫特开始转移话题。
“好的，神父。我叫凯瑟琳，是库利教堂的候补修女！”脆生生的声音极其的响亮，站姿端正的女孩双目有神的看着斯威夫特，做出了自我介绍。
第35章：第三日：帝国玫瑰之恋
“我真的没有喜欢过你，大小姐，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因为你我都被霍尔特公爵警告过好多次了！你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站在教堂中央的是一个长相一般，眼角眉梢都带着浓浓厌烦之情的黑发神父，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要不是为了向上爬，谁会和你这种温室里的娇小姐玩啊。”
莉迪亚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一瞬间心碎的感觉，记忆中的自己此刻正流着泪向外跑去，没有回头再看孤零零的站在中央的神父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会再一次的梦到这个场景。莉迪亚擦拭掉眼角的泪痕，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直愣愣的发呆。可能是今天的天气和那天比较接近吧，她想。
这段日子里温尔特经常是这种暴雨的天气，伴随着天边时不时闪过的白色光芒和轰隆的雷声，整个人都觉得湿漉漉的难受。
就像是那天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的自己在雨中见到了关切焦急的霍尔特公爵一样，感觉心里面也是湿漉漉的难受。自己是他的妻子，却在订婚之后和别的男人私奔，在结婚之后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甚至在舞会上逃跑去找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会给公爵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他还是笑的那样的温柔，他说“回来就好”
莉迪亚在回想起来的时候也还是忍不住感觉到眼眶微微湿润。霍尔特真的很好很好，可是…再好她也还是无法忘记斯威夫特。那是在她迷茫难受的时候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依靠，他们之间如繁星般的美好回忆更是让她难以割舍。
霍尔特告诉她，斯威夫特自愿去传播光明神的教义所以离开了里温尔特。这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为了躲避她才会选择离开的…这是不是证明其实他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真情在的。
斯威夫特和霍尔特，她该如何选择？莉迪亚坐在床前，茫然的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对于突然出现的选择题有些不知所措。
“女…女孩子！”在凯瑟琳做完自我介绍后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中，最先打破这片沉默的是上下反复打量了凯瑟琳多次的迈克尔，他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敢相信“明明看上去就是一个小男孩嘛！凭我阅人无数的眼光是不可能看错的！”
在迈克尔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斯威夫特看向凯瑟琳继续套话。他发现这孩子虽然戒心很高，但是对于他却是特别的诚实，不知道是因为过于信任神父这个职业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从凯瑟琳的嘴巴里断断续续的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库利教堂曾经有一个专职神父，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老好人，在民间的威望也很高。凯瑟琳是他收养的孩子。
可惜的是这位神父最后被老国王以“品行不端”的名义给处死了。具体的事情经过凯瑟琳并不清楚，她当时还小对很多事情还很懵懂，只知道有一阵子教堂里特别热闹，有很多穿着漂亮衣服的人来来往往。
神父被处死之后，小小的凯瑟琳就被神父的朋友收留了，可惜没过多久神父的朋友也被国王给捉走了。没有了管束的凯瑟琳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到教堂，那是的教堂已经没有人来祈祷了，里面的长椅上甚至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于是她就在教堂住下了，平时就靠和周围的居民换点吃的或者自己种点东西来生活。每天的职务也和神父一样，每天按时祈祷，背诵教义还有打扫教堂。因为害怕国王的人会不会再一次过来，她特地没有把外面的杂草清除干净，甚至还在里面养了许多的蛇，如果实在没有食物的时候她就会把他们当做食物。
似乎是因为难得看到和她养父一般的人，凯瑟琳显得很兴奋。她吹了个口哨，仰着头冲斯威夫特笑：“艾斯神父，请允许我给您介绍我的好朋友，瑟斯。”
瑟斯在大陆语中是绿色宝石的意思。而伴随着凯瑟琳的哨声出现在大家眼前的的确也是一个有着极度有光泽的绿色皮肤的美丽姑娘——一条拇指粗细，大约筷子长短的绿蛇。
“隔壁家的黑暗神啊！这是萨耶吗？”迈克尔有些夸张的惊叫道，他在小蛇的注视下蹭蹭蹭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有些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萨耶是什么？萨耶是一种几乎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蛇类。通体如绿宝石般迷人，纤小冰凉，通人性，剧毒。重点在最后两个字，这是剧毒的蛇类！相传这个小东西一滴口水能够毒死一座城的人。迈克尔也只在自家的书房里翻到过这个图像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见到真蛇啊啊啊！
“真是迷人的小东西。”罗塞有些痴迷的看着在桌子上的小绿蛇，用夸张的咏叹调赞叹道，顺便对离的远远的某个人发动了嘲讽“人家小姑娘都不怕，你个大男人还怕这个？其实你才是女人吧，迈克尔。”
“罗塞？”斯威夫特盯着那个看上去显得开朗许多的男人，试探性的叫道。
“嗯？”头也没抬的小豹子全身心的投入到挑、衅萨耶的过程中，很显然此刻的环境让他放下了戒备，不像之前那次一样全身都是刺。
“没事。”双重人格吗？斯威夫特有些不确定的猜测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明显对自己更加亲近的是罗塞，小豹子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呢。
“您喜欢嘛？”很明显，凯瑟琳眼中只看得见斯威夫特一个人，她期待的看着他，将名叫瑟斯的小蛇缠到了手腕上，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上等的宝石手镯一般。